“话可不能这么说,我听闻梁大人至今为止,还没有相中哪家贵女,想来我们还是有机会的。还有时大人,他初入京,仕途还没站稳脚跟,估计也不会那么快成亲……”
不同于两个表妹的没心没肺,阮绵此刻的心情却很沉重,若是此事传扬出去,岑谭月未来在婆家的日子只怕不好过,尤其是这种捕风捉影的说不清楚道不明白的倒霉事。
她忍不住把岑谭月拉到一边,悄声问:“表姐,你来水寒寺拜菩萨的事情,你婆母可知道?”
岑谭月自然知道她的担忧,拍拍她的手道:“放心,此事只有我们岑家女眷知道,我就是怕此事传扬出去,也不知这山顶上的女眷有没有认识我们的人。”
阮绵的心安了一半,“我相信在场的女眷为了自己的名声,应该也不会出去乱说自己来过水寒寺,不过,表姐你仍然要小心,可不能说漏嘴了,尤其对几个表妹,你还应该多约束他们别出去乱说才是。”
岑谭月惊讶于阮绵的心思缜密,倒没想到,阮绵如今还学会为她盘算了,她点头:“我去和谭露、谭云说说此事的厉害之处,让他们别出去乱说。”
岑谭月去和两个妹妹说话,岑云初到山下去雇轿子,因为发生命案,女眷们都想早点离去,若是不快些,只怕轿子被其他人定走,他们天黑前都下不了山。
山顶的云雾散了些,阮绵看到时鸣独自一人站在杜鹃树下,看着差役们干活。
他一身青衫,气质飘逸出尘,五官清冷卓绝,一双眼睛带着疏离感,仿佛眼前是尘世外的一切,和他没有一点关系。
阮绵犹豫了下,还是轻步上前,敬畏地唤了声:“时大人。”
时鸣回过神来,看到她一张带着羞涩的白皙透亮的小脸,微微一笑:“阮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