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这时候了,老大都将人带了去给佐佑看伤了,怎的还不放自己回去穿件衣裳。
瑟瑟发抖的季沐伸手摩擦着自己的胳膊,在寒风中挣扎着。
秋风呼啸而过,却被院子中锋利的孤枝划破。
破碎的风声撒向空荡的地面,扬起雾样的一派寒凉。
临近佐佑的房间时,韩昭回过头,对不远处的季沐:
“你总跟着做甚么?”
韩昭对他好像颇有些嫌弃的意思。
季沐更委屈了,却不敢怎么着,只能是苦着脸无奈笑道:
“那我下去了哈老大。”
韩昭点头,转过身,不再管季沐。
季沐终于得偿所愿,逃也似的离去。
“扣扣扣”的敲门声响起,可是过了许久也并未得到回声儿。
病中佐佑睡得沉了些许,连韩昭的敲门声都不曾将他叫起。
韩昭只好自己开了门,带陈闽进了佐佑房里。
一阵寒风吹进,缩在被窝了的佐佑头发被吹动几缕。
发梢在他脖颈上几个扫荡,窸窸窣窣地搔痒了那安睡的人儿,激地他烦躁地皱起了眉。
韩昭眼神示意陈闽上前,自己回身去关了门。
他动作轻手轻脚,几乎没有动静。
陈闽抽出佐佑细白的腕子,用脉枕垫着,仔细把着。
不一会儿,又伸手探探佐佑额上温度,心下了然,对着韩昭问道:
“侯爷!贵府仆人是否还受过刀剑之属的皮肉伤?”
韩昭点头,问道:
“如何,可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