鄱阳普通,而抚州、洪州这两个地方又不会有能让江南王主动修书的大人物出现。上饶,宣之,难道是吴亲王?!”
焦明水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道:“多半是了。”
这位吴亲王的分量可是要比江南王大得多。江南王这个称号虽然听着霸气,但实际上他不过是一个有勇无谋,在当年江南水匪大战之中表现异常勇武而被封的一个小王而已。
他的含金量还比不上焦明水一个未袭爵的世子。
而吴亲王,那可是当今皇帝的亲弟弟啊!就连宋昱这位刚上位的太子殿下见了他,都得喊叔叔的存在。
这样的皇亲国戚,若是没有确凿的证据,那救根本不能给他定罪!
“殿下,这目前为止只是一个猜测而已。或许江南王身边有什么不为外人所知的谋士也说不准。不过,既然他们这样行动了,那就是在逼迫我们行动。他想让我们赶紧拿出赈灾粮来堵住悠悠之口,然后乘机下手!”
宋昱点了点头,说:“没错,我让我的亲兵去查证了所有出事的地点,除了被大水吞噬的那一批之外,另两批被山体滑坡掩埋了的,其实都是假象。
那山上有设置的机关,虽然只是少许木石,毫不起眼。但我请教了当地熟悉地形的山民,已经得到了证实。
那种机关不需要半点火药,只需石头和木棍在山体特定的位子摆好。然后等待大雨倾盆,雨水冲刷着当地松软的山体,再加上那些摇摇欲坠的石头,就能滚雪球似的形成一片人造的山崩。
这法子以往是用力啊开路或者开采山体岩石的,通常都是很小面积的用。像那两次赈灾粮的事情,所波及范围甚广,是从未有之的。再加之那法子太危险了,多年无人敢用,所以发生山崩的时候当地村民都没有察觉半点不对。”
焦明水听完,陷入了沉思之中用这样阴毒的法子,将赈灾队伍全都掩埋在了山底下。这样一来,根本不会有人知道赈灾粮的队伍运送的根本就是空壳子!
而背后的真凶,便能轻轻松松的用各种理由将赈灾粮收入囊中。
那江南知县,也就是陈大厨的叔叔,大概就是派人去了灾难现场,查出了什么端倪,这才被灭口的吧?
叹了一口气,焦明水才问:“殿下这么快便查到了真相,实在迅速!”
“唉,这没什么的。相比你守护赈灾粮的重任,我这点其实不算什么。”
宋昱摆了摆手,在这样的大是大非上,他还是十分乐意奔忙的。
焦明水点了点头,道:“殿下辛苦,宣之明白。这是止血的药,殿下的脚用得上。”
焦明水观察细致入微,怎么会发现不了宋昱的脚已经破了?
主要是那山路难行,宋昱一心求真相,便不顾自己娇生惯养的身体,一连走了十几里的泥泞山路,亲自一家一户的去问询,求证
这一来一回的,可不就把脚给走破了吗?
焦明水将一个小小的盒子推到宋昱面前,宋昱不好意思的接了过去,他觉得有点丢人。
“宣之啊,经过这一次我才发现,原来天朝的百姓并不都想京师那样,安居乐业,衣食无忧。还有还有很多人都陷在水生火热之中。宣之,我想努力,我身为太子,便要做太子该做的事情!我想要让全天下的百姓过上好日子!”
焦明水笑了笑,自己眼前这位太子殿下,其实也才十几岁而已,跟阿赭差不多大小,也是个半大孩子。
要不是他心中知道君臣有别,估计早就认宋昱当弟弟了。
但在心里,他早就是把宋昱当作了弟弟的。为人兄长,焦明水突然有些理解何罗为什么舍得将罗赭送离自己的身边了。
蒲公英是由长风送走的,但他如果一直有长风相伴,便永远只会是种子,直到干瘪,枯死,他也一直还是一粒小小的种子,根本不可能有大作为!
“宣之,相信殿下!”
虽然短期内不可能实现
焦明水还是很明白宋昱的实力的,要是没有几年时间的刻苦努力学习,他肯定最多也只能当个无为之治的中庸之君。
明君这条路不好走,可惜,自己从小到大帮助了他那么多,唯独这件最难的,他偏生半点帮不上忙!
焦明水十分清楚君臣之界限的。并非与宋昱要生出隔阂,而是君臣相处,实在不可以太过亲密,否则国之大祸必起。
虽然现在说这些都还太早了,但焦明水心里清楚,宋昱是未来的皇帝,这身份,不可能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