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徐父是听进去了徐冷寒的话,怒气稍减,仍然冷着脸,冷声问道。
“众人皆说,此门婚约是我徐家高攀,可我徐家也算是这上海数一数二的富商,在我看来,哪怕是比肩陈家的财力也不无可能。此事本就是陈家先提起的,我们徐家既然不逊色于陈家,又何必要事事顺着陈家的心意来做呢?”
不得不说徐冷寒对他这所谓的父亲,了解的也十分透彻了,原本徐父满心的怒火,听了他的话硬生生的笑出了声。
徐父当年娶徐冷寒的生母,也是为了利益,当时他不过刚刚发家,很多人都看不起他这个“后起之秀”,直到他娶了妻,生下了徐冷寒后,他在众人眼中的形象才逐渐转变。
说白了,徐父能有如今的这番成就很大程度上是借了徐冷寒母子的光,只可惜他看不透这一点,徐冷寒出生后,他便厌弃了落下病根的发妻,整天寻欢作乐,这才有了后来的徐锦年。
眼下听到徐冷寒的这番话,徐父心中怎会不高兴,先前接到陈翁电话时的怒火也消散了大半。不过,考虑到长远的事情,他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故作严肃的说道:
“这种话我们父子说说便好,不要出去跟别人说,陈家毕竟底蕴丰厚,这点是我们比不上的,出门在外要懂得谦逊,你要牢牢抓住陈家那位小姐的心。”
“我知道的父亲,您放心,我有分寸。这太过容易让人得到,反而不容易被珍惜,前面对陈小姐冷淡些,后面主动靠近她,几来几往才能让这份感情更为牢靠不是吗,到时候情深根种的陈小姐为了留住我,不就会尽全力的帮我们做事了吗?”
徐冷寒忍着心中的冷嗤,笑着同徐父说道,眉眼间满是洋洋得意之情,似乎是很满意自己的“计策”。
“好,不愧是我的儿子,有我当年的风范,这件事过去就过去了,不用再想了,不过中午的饭局,你还是要跟我一起去好好跟陈翁道歉,不管其他时候怎样,至少在陈翁面前,你要好好留下个好印象。”
徐冷寒所说的这种做法正是当年他为了去到徐冷寒生母所用的计策,眼下听到徐冷寒也采用了这种做法,脑海中回忆起一些往事,满目得意的他,对于徐冷寒自然是更为满意。
这件事就算是这般过去了,也不知道究竟是宋心暖先前的话起了作用,还是这真的只是徐冷寒的一种“计策”,总之从那日过后,徐冷寒对陈美含的态度,可谓是急转变好。
从那日之后,只要是有陈美含在的地方,必然会发现徐冷寒的身影,不少大家小姐纷纷去找陈美含探讨经验,以为这是陈美含这是“感化”了他,让他“浪子回头。”
而先前一直同徐冷寒交往紧密的几家少爷们,似乎是不甘心他就这般“金盆洗手”,不再跟着他们逍遥,几乎没有停歇的拉着他每晚往百乐门跑,美名其曰:劳逸结合,说是让他好好放松一下。
这也算是阴差阳错的满足了徐冷寒的愿望,至少这样,他依旧可以天天见到宋心暖,虽然是这种名不正言不顺,甚至要忍着心中的怒意,眼睁睁地看着她与其他男人亲密的跳舞。
可他也知道,自己眼下还能见到宋心暖已是奢望,便也不再拘泥于眼前所见到的这些,至少这只是单纯的跳舞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