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牛从小厨房那边出来,手里还拿了个包子递给他,“您将就点呗。”
他不明所以接过来一口一口吃着,“她们都吃错药了?”
铁牛支支吾吾,“您不记得昨晚的事情了?”
“什么?”
他在努力回想,却什么也想不起来,算了,不想了,也不会发生什么大事。
他又道,“她身上伤痕怎么来的?”
铁牛指了指他,“您”
他有点怀疑自己,“我弄的?”
铁牛点点头。
“我?我怎么不记得?”
铁牛在他耳边说着,他脸色变得五颜六色,煞是好看,他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总算是清醒过来了。
“除了平北院还有别人知道的吗?”
“整个将军府都知道,全府人都知道您被娘子赶出去,不过您昨晚确实有点”铁牛不知如何形容,“有点野,我们六七个人愣是没拉开,把娘子吓得够呛,清光还说了,娘子做了一晚上噩梦。”
卢棋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此事不得再提。”现在轮到他想逃避了,饭也不吃衣服也没换,急急忙忙去了防城卫。
聿儿呢,让人跟林大娘子说了身体不适,没有去请安,只是呆在院子里,等着身上的痕迹褪掉。
卢棋深夜才回,聿儿也没有理他,他洗完澡出来见她已经躺下,他还是坐到她床边,事情要是不说清楚恐怕更尴尬。
“昨晚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很抱歉。”
她一个激灵坐起来,一手放在暗格上,“你想干什么?”
卢棋把匕首取出来放在她手里,她反应如此激烈,他心里有那么一瞬间,就那么一瞬间有一种想心疼她的冲动。
他不觉伸手抚摸她的脖颈,却被她脑袋一瞥躲开,“疼不疼?”
“嗯,已经上过药了,估计好几天才能消。”她拿着匕首无所适从。
“昨日真的不是我本意,以前我不会这样,就是昨晚喝得多了些。”他也是薛思奇那帮人灌醉了,水云台昨晚也不知道给他们上了什么酒。
“你?算了,以后你不要醉成那样。”
“仅此一次。”他笑道,“不然给你打几拳出出气?”
“还是算了吧,打你你不疼疼的是我自己。”她不屑。
卢棋拿着匕首,道,“以后要是我怎么样,你可以拿它来对付我。”
她扑哧一笑,“你就不怕我三更半夜把你杀了?”
“算把刀塞你手里你也不会想到去伤人。”他笑道。
“你就这么相信我?”
“你没这个本事。”
“你那你还把它给我?”她鼓起腮帮子把匕首放回暗格。
“我是让你放心。”他笑道,其实她还是蛮可爱的,至少不像以前一样带刺。
她想到了什么,眼底一瞬间透过一丝玩味,不过还是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她又道,“不过经过这件事,就算我们分隔两地也不会有人质疑我们就是。”
她这个时候还能想到这个?不过确实如她所说,“或许吧,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我祖母给我的庄子有一个就在西郊,我想我能不能”她有点期待看着他。
他打断她的话,原来她不跟他生气心里打的是这个主意,“不能,你哪里都不能去。”
她白了他一眼,气呼呼睡下。
卢棋吹了灯往她床上走去,聿儿现在才不会那么轻易让他得手,他也只能自己回到自己的窝去了。
他叹了口气,自从上次九霄环佩回来那晚开始,聿儿再也没有要跟他圆房的意思,甚至连在他面前作妖都没有了,现在他想圆房她都不给他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