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58、第058章(1 / 2)穿成剑灵后,我投入了反派怀抱首页

逐不宜充满挑衅的话一放出太华老祖微怔,目光一厉。

“好一个祸世者,千百年来,如你这样执迷不悟的吾还是第一次见既如此”

一口一个祸世者让与衡予老祖对弈的司容琰面色发寒手中黑棋砰然裂碎。

衡予老祖见他脸色不对,正要劝慰却见这位年轻族长赫然起身遁光而走。

下一刻,一个屹立天地的影像浮于半空。

司容琰负手而立,衣袂猎猎作响,他眉目凌厉地望向太华老祖二人遥遥对峙。

“是炎火族族长!”

衡予老祖不紧不慢走凉亭仰头望向司容琰捋了捋胡须,眼底浮现出激赏。

怪不得有逐不宜那样的外甥,这当舅舅的,也非善茬脾性本事也是样样对他胃口啊。

衡予老祖掌心从凉亭吸纳来一张座椅,坐在了亭外。

且看下去,万一打起来司族长受了伤,他少不得出手冒着得罪太华老祖的危险出手相救了。

而此时,太华老祖眼帘撩起,微讶地看向突然冒出的年轻人老眼眯起。

炎火族族长,司容琰。

随即,他另一侧也传出动静,太华老祖侧眸,就见一个摩乾轧坤的少年身影赫然腾起。

少年额心一抹绯色剑灵印,将人映出几分邪肆。一身飘逸素衣,却穿出了魔修肆无忌惮之感,掌心托着个绯色小剑,一下一下地抛着玩。

他漫不经心的掀眸:“太华老祖,晚辈逐不宜,有礼了。”

乐窈飘在逐不宜身边,坐在巨人版逐不宜的肩头,往四面望去。

逐不宜和司舅舅甥舅俩一左一右,相似的脸,成掎角之势,恰好将太华老祖夹在中间。

真是好样的。

司容琰见到逐不宜,哈哈大笑,骄傲地看向大外甥,“不宜,咱们甥舅俩总算默契了一回。”

逐不宜掌心一顿,将九霄剑收入额间绯色剑灵印中,朝司容琰淡淡颔首。

甥舅两对视过一眼,不约而同看向太华老祖。

太华老祖观过二人修为,眼神未有变化,两个连化神都没到的后辈,即便将身形变得和他一般大,气势却弱小得很,不足为惧。

只是他视线落在被周源生重点提及的逐不宜身上,蜻蜓点水地一扫,注意到他手中溢出的一缕绯色流光。

这是,九霄剑?

太华老祖微不可查地一顿,哼了声,侧头看向司容琰,用一种失望的口吻道:

“司容琰,你也是昊淼仙尊后裔,为何会如此是非不分,助祸世者为虐,炎火族七十二代族长个个英烈,大公无私,你却为一己之私,封山锁族,实在有堕先祖英明。”

司容琰嗤笑一声:“太华老祖这话倒叫本族长,不知该说什么好了。是您先不问是非一味偏袒昭明寺,怎么好意思反过来指责晚辈?您再这样,就休怪本族长不尊老了。”

论嘴毒,除了自家外甥,司容琰不输给任何人。

“而且,本族长最讨厌祸、世、者这三个字。”

提及当年,司容瑶的音容笑貌浮现眼前,最后却变成一具冰凉尸体,司容琰便心中闷痛,眼底漫上恨意。

“我阿姐,为驱魔离开炎火族,诛杀邪魔无算,我外甥十余岁,在别家弟子还在修道之际,已进入邪魔游荡的乱风城,在仙魔两道弟子学有所成才小心翼翼放出历练的年纪,他早已在邪魔堆里几经死生,若这样还能被说是祸世者,那你们昭明寺算什么。”

“这一百年内,你们诛过几次邪魔,有我阿姐和外甥的零头没有?很明显,没有!”

司容琰嘲讽,“你们反倒在忙着,诛杀那些在邪魔战场血拼的人!”

“本族长一直觉得,祸乱天下的东西从来都不是人,而是邪魔。不信你看,这万年来,即便是被星慈老祖预言的最凶恶的祸世者,给天下造成的破坏,可有邪魔千万分之一?没有。然而你们昭明寺眼里,却看不见邪魔带来的毁灭,只顾着向人族动手。”

“远的不说,只说这百年内。八十年前的顾子悠,他一生杀了多少邪魔,只因为杀了害死他母的恶父,便被你们逼入歧途六十年前,驱魔师陈竟也,半生诛魔劳苦功高,只因得罪昭明寺一长老,便被抓入牢狱还有三十年前宋殿秋本族长所列举的例子,不过沧海一粟,昭明寺诸多罪行全都记录在案,仙魔两道刑律堂都可查阅,无须本族长赘述,只能说,你寺内那些人,死得不冤。”

司容琰定定地直视太华老祖。

太华老祖被司容琰眼底的仇恨摄住,却仍固执己见,怒声道:“巧言令色。祸世者本就当诛,这有何可辩?”

说着,他抬手指向另一侧的逐不宜。

“如这般的祸世者,天资诡谲,心狠手辣,若给他成长的机会,未来再无人能压制。”

逐不宜被指,他还没动作,却让乐窈生出愠怒。

九霄在剑灵印中蠢蠢欲动。

这哪来的太华老祖,调查清楚没,张口闭口她家小可怜是祸世者,堂堂合体大能,说话都不用负责的吗?

可惜太华老头听不见她骂人,不然乐窈非要与他争辩一回。

若还不服,那就打。

乐窈生气,却有人比乐窈更生气。

见太华老祖指着自家外甥,说他是祸世者,司容琰气极反笑。

是他巧言令色,还是有人仗着年纪大顽固不化。

他不再客气,“吆,本族长涨了见识,竟不知天资好也是错了,若天赋强大便要被定为祸世者,那老祖年轻时想必也是出类拔萃,您为何不先除了您自己,省得您将来有天犯糊涂要大开杀戒,有几人能压制得了?”

太华老祖太阳穴青筋突突直跳:“司族长,休要胡搅蛮缠。”

“不,本族长只是在讲道理,只是老祖不喜欢听。”

“笑话,吾活过几千年,还是头一次听有人这样讲道理。”太华老祖冷笑,还要说,另一侧,逐不宜终于开口。

所谓,舅舅说完,外甥上。

“那老祖想听何种道理。”

逐不宜眼眸撩起,慢条斯理的口吻,让人有听下去的魔力:“老祖可曾清点过,百年来你们诛杀的邪魔和害死的人数?奇怪的是,你们杀的人,竟比杀的邪魔还多,很多人前一刻还在诛魔,下一刻却被昭明寺抓进了牢狱晚辈最初觉得古怪,后来却越想越恐惧。”

“我不明白,你们昭明寺存着何种目的。”

太华老祖眼皮一跳。

逐不宜却肩膀一抖,像是真的被吓到,“你们说,昭明寺是在为九州奔走,只是手段酷烈了些,是生逢乱世不得已而为之,却让晚辈无法信服,昭明寺的做法,怎么看,都像是站在邪魔那边,阻止驱魔司诛杀邪魔,再帮邪魔反过来对付人族。”

“所以,昭明寺,果真没和邪魔勾结吗?”

逐不宜话音刚落,四面围观众人露出思索。

逐不宜能想到的事,他们也曾想过,尤其近百年间,昭明寺行事愈发极端,他们偶尔委婉敲打,昭明寺总有一堆抓人理由,他们又不好贸然查验,昭明寺立寺近万载,与九州有不可磨灭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