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65、第065章(1 / 2)穿成剑灵后,我投入了反派怀抱首页

星慈老祖地位尊崇银魔之事也非同小可,于是由星明老祖引路,众人带着照邪镜,前去星宿海。

星宿海坐落于仙门正中天极山之巅地势比无妄海高四五千丈似与天幕相接。

众人抵达时正是夜晚仰头望天,朗月星辰似在眼前唾手可摘。

负责接待的星河长老带着笑来接星明老祖乍一见到他身后乌压压一大批人,笑容僵在脸上。

星宿海从未一次来过这么多人,尤其看为首几人的脸色,虽然脸皮在笑却明摆着没安好心。

星河长老朝祯明老祖拱手“敢问前辈带这些人来星宿海,是为何故?”

祯明老祖笑道:“老夫与星慈老祖许久未见,特来一会。”

可这架势,哪像拜访?

还是星明老祖出面与他解释:“我等此去观战却不想太华老祖身份突然暴露,他是银魔。”

“什么?”星河长老震惊,视线扫去转念想到这些人来的目的。

“你们是怀疑星慈老祖,可是怎么可能”星河长老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

“大伙儿都不愿相信,老夫也不愿相信。”

衡予老祖上前一步,扑面带来的腾腾煞气让星河长老忍不住退后一步。

“可调查发现,星慈老祖与太华老祖往来密切,必须得检查过,咱们才好放心。”

星河老祖:“老祖正在与古玉桢道友解惑,诸位稍等。”

“古道友也来了?”有人疑惑。

“是,他新收了个小徒弟,命格有些奇怪,担心影响到徒儿前程,便趁着老祖还未闭关,央求他推演一番。”

有人好奇地问古玉桢那小徒弟何时收下的,为何沧澜派一直没有动静。

沧澜派知情的长老脸色奇怪,先往逐不宜这边看了一眼,说:“说起来,那小徒弟,还是逐小友有关。”

逐不宜眨了眨眼睛,“哦?”

跟他有关?

乐窈脑海里映出一个小女孩的身影,眼前一亮:“哦对,就是不宜你在邪魔堆里救下的那个小女孩,好像叫秋、秋夏的,你忘记了?”

逐不宜眨眨眼,鸦羽似的睫毛根根分明,无辜地扇动两下。

他还真忘记了。

也怪不得他,最近发生太多事,谁能记得那个仅有一面之缘的小孩。

不过,经自家剑灵一提,逐不宜倒想起来了,一同想起的,还有对那小孩身份的怀疑。

逐不宜勾唇道:“看来,古玉桢也在怀疑那小孩的身份。这点,倒不得不佩服,明知有麻烦,还敢收徒弟,真是太热心了。”

甭管那小孩是何来历,未来定是个大麻烦。

逐不宜懒得接手,便随手把那孩子丢给了古玉桢。这人倒好,非但妥帖安置,还把麻烦收为徒弟,一点都不避嫌。

乐窈点点头,不愧是男主,就是这样守正不挠、碧血丹心的好人。

听到自家剑灵在心里对古玉桢的夸赞,逐不宜脸色一黑,捞起九霄剑戳它剑柄。

乐窈:“幼不幼稚啊你。”

一人一剑暗自闹腾得正欢,那边,沧澜派长老已将古玉桢收徒的前因后果讲清楚,确实与逐不宜有关,因为那孩子和古玉桢当初能在邪魔肆虐的珍珑山活下来,全因逐不宜仗义相救。

听到逐不宜还救下过古玉桢性命,司容琰呵笑一声,慢悠悠地扫过一众人。

这一声呵笑,叫那些对逐不宜仍心怀戒备的人默然不语。尤其是昭明寺一众人,不约而同全垂下脑袋。

若这样既诛魔又救人的还叫魔头,那他们中就没好人了。

想到前不久他们一提逐不宜,一口一个“祸世者”、“魔头”、“魔星”,言之凿凿,信誓旦旦,这下好了,脸打得真痛,啪啪的响。

司容琰眼神扫来之际,周源生耷下脑袋,沉默半晌,看向逐不宜道:“对不住。”

他为自己的偏见而道歉。

逐不宜经司容瑶的两次咳嗽,才抬起头,瞥了眼周源生,漫不经心地一笑:“无妨,都过去了。”

事实上,旁人说什么,他都没听清楚,无关紧要人说的话,没必要浪费时间。

周源生看到对方毫无芥蒂的笑容,心中愈发愧疚。

这时,话题又转到他处,逐不宜接受了周源生的道歉,垂头,继续摆弄自己的剑,其他人谈天说地。

众人被安排在客厅等候,本以为不会等多久,没想到,一等就是两三个时辰。

净室幽秘,檀香袅袅。

古玉桢带着小徒儿秋夏,端坐于星慈老祖对面的蒲团。此时因太公的一句话,他愕然抬眼。

“你切记眼前所见,未必为真,耳听之言,未必为实,若知真相,必得用心体悟。”

“太公此为何意,您是否推演到了什么?”

星慈老祖目光落在檀木桌的卦象上,平澜无波的神色,突地荡出圈圈波纹,“不是卦象问题,是老夫自己出了问题,终究还是走到了今日这一步。”

这是为何意?

“太公,”古玉桢面带担忧,“太公可是察觉到什么,您是不是”

“是。太老夫这百年内的记忆,出了问题。”

星慈老祖掀眸,注视着面前这让他骄傲的孙子,向来悲悯的神色,浮现出一缕迷茫。

他顿了顿,毫不隐瞒,缓缓将自身异常说出。

“老夫这百年,恍若大梦一场。你方才所问,关于预言逐不宜乃祸世者一事,老夫并不知晓,甚至脑中并无卜算之记忆。你说的炎火族司容瑶,老夫记得,十年前,老夫转动命轨,只得出初步结论,算出此女与九州未来祸福息息相关,但吉凶难料,善恶与否,取决于司容瑶。”

“老夫从未下过她为祸世者的结论。”

骤然得知司容瑶竟因他的预言而死,星慈老祖愣住了。

他得到预示后,还让人收集过司容瑶平生资料,以作进一步判断,何曾说过这样不负责任的话?

但如今,世人皆觉得,那些话,是他亲口所言。

星慈老祖困惑不亚于古玉桢,他掐指一算,深感无奈,纵是再精于推演,他却无法给自己推算。

“所以,你说命数命理无常,不应定于一言,老夫认同,命运玄奥难测,便是有命轨在手,天道在侧,也难以断清。所以老夫从前一旦预言出祸世者,只让天下人谨慎预防,未曾让赶尽杀绝。可你却说,这百年间老夫曾多次秘令,让昭明寺除掉祸世者永绝后患老夫却说不上来。”

“老夫识海里,并无这些记忆。”

事实上,星慈老祖初见古玉桢时,也暗吃一惊。他记得上一次见爱孙,他还是个小娃娃,谁知这次再出关,人已经出落得这样大。

比他预料中的,多了那么多岁。

听完古玉桢所言,星慈老祖察觉到不对劲。

他何曾做过这些事?

这些年,到底是谁冒用他的身份,胡乱发号施令?

一番话,听得古玉桢失色,向来温雅如他,却失态地站起身,紧紧盯着星慈老祖:“太公,您是不是被”

被银魔附身了?

可也不对,被银魔附身会直接失去意识,形同夺舍,可此时太公言行正常,若太公还在,那究竟是谁胆大包天,竟敢冒充?

星慈老祖老脸冷峻:“这怕是哪个邪魔趁老夫不注意,暂时接管了这副老躯。他想借由老夫来害九州,还没问过,老夫是否同意。”

“太公打算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