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老嬷嬷为她洗去妆容,还想再重新上一遍妆时,谢昭昭终于忍无可忍,怒了,一把挥开老嬷嬷干枯的爪子,道:“行了,你都画多少遍了?还没完没了了是吧?你再敢在我脸上乱涂乱抹的,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要了你的老命?”
老嬷嬷吓得连忙跪在地上,求饶道:“姑娘,这是国师大人吩咐的,老奴有几个脑袋?哪里敢抗命?”
谢昭昭一怔,心说那个影帝这是玩的什么套路?昨儿排练的时候,他可没说还有画死人妆这个事呀!
谢昭昭不知道假国师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又不能不配合,耷拉着脑袋道:“那能不能多给点吃的呀,一顿多给个馒头也行啊,不到炼药那天我就要饿死啦!”
老嬷嬷见她不再发火,站起身,小心地道:“国师说不能给姑娘多吃,姑娘需要净肠。”
谢昭昭火气噌的一下又上来了,怒道:“国师说,国师说,你叫他过来,让他自己跟我说!我看他这就是故意折磨我,他就是不想让皇帝的病体痊愈。”
老嬷嬷吓得身子一抖,劝道:“姑娘小点声,可不能什么话都讲,这若是传到国师大人耳朵里,姑娘可要遭罪了!”
谢昭昭不理老嬷嬷,走到床边,仰面往下一倒,躺在床上开始摆烂。她才不要跟个傻子似的任人摆弄呢,一会儿又要去跪拜道家祖师爷,一跪就得大半宿,饿得前胸贴后背的,哪里有精神头跪泥像?
老嬷嬷为难,这位小祖宗惹不起,国师的话又不能不听。只好叫人去向国师大人禀报。
国师大人正在与顺裕帝研讨炼药时注意事项。
顺裕帝这几天心情大好,自己这毛病总算是有希望治好了。否则一代帝王无后,写入史书,得让他多尴尬,多没面子。
顺裕帝唇角上扬,笑问:“国师,这不老灵草的灵体入药当真是千古难得一遇,寡人能有此大气运,国师功不可没!”
国师谦虚:“圣上乃真龙天子,自带大气运,微臣不过是帮扶一下圣上而已。锦上添花,锦上添花。一切都是圣上的福气。”
正吹捧着顺裕帝,顺毛撸呢,顺裕帝近身内侍小心翼翼的走进来,在皇帝耳边说了几句话,顺裕帝看了一眼国师,让内侍下去了。
国师端起茶杯啜了一口茶,装作没瞧见皇上那一眼。
顺裕帝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国师,那个小丫头耍起小性子了,指名要见你。”
国师拧起眉头,有些不乐意:“一个药引子而已,不必理她。圣上只管叫人教训一下便是了。”
顺裕帝却心情平和劝道:“国师还是去看看吧,国师曾说过,药引子保持心情舒畅,才能发挥出最大的药力不是?再过一日,由不得她再耍什么小性子了。”
国师最后还是勉为其难的抬起高贵的屁股,向顺裕帝施了一礼,去找谢昭昭聊天了。
屋内就只有谢昭昭和国师两人,谢昭昭道:“你什么意思?不给吃饱饭,还让老嬷嬷在我脸上画鬼妆,你故意的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