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歌神色复杂。

没想到啊，这小崽子居然是个哑巴。

难怪，她到现在都没听他说过一句话。

白歌有些惆怅。

换作曾经的她，强大无敌，别说是这小小的哑疾了，就是头被拧了下来，她都能分分钟给接的天衣无缝。

可偏偏如今她受了这肉身的限制，实力十不存一，便是可以给他治，也只能慢慢的滋养。

白歌估算了一下，以她如今的实力，没个一两个月还真养不好他这破喉咙。

她收回手，只是余光落在他脸上时微微一顿。

嗯？

她原以为他长得黑瘦，是因为在外漂泊风餐露宿给晒的，可如今仔细看去，倒是不太像。

小少年身上的杀意早在察觉她并无恶意的时候便散了个干净，此刻见她目光一动不动的落在自己脸上，他整个人再度紧绷了起来。

微微垂眸，喉间滚动了一下。

“叶，昭。”

两个字，沙哑，怪异，甚至有些难听，不似人发出的声音。

白歌惊讶，“腹语？”

小少年叶昭点了点头。

虽然他并不能流利的说出一句话，但简单的字眼却是没问题。

白歌没再说话，转身吩咐下去，让人带叶昭下去清洗一下，又命人出府给他买几套合身的成衣。

做完这一切，她看着余下的丫鬟婆子们，笑的一脸天真烂漫。

“要乖乖听话哦，不要惹我生气，知道吗？”

明明笑起来还是个稚气未脱的小姑娘，可那话语中的森森寒意却一寸寸的渗进了骨子里。

一众下人瞬间软了腿，齐齐跪下。

“知道了，大姑娘！”

知书从清福院归来，看到的便是这么一副令她恨不得夺门而逃的画面。

可是，她不能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