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点,晚车不多,汪青阳一路疾驰,很快就来到了BerryBar。
此时赵常已经在酒吧找了个卡座坐下。
汪青阳左右看了一眼,跟他说:“肠子,我们坐到吧台去。”
赵常一脸不解:“二、二清,今、今、天我请客啊……干、干、干嘛坐吧台去?”
卡座是有最低消费的,周末卡座2000元,平时卡座1200元。
有钱人都是订包厢或者卡座的,散台位置都是学生或者兜里没太多钱的人去坐的。
吧台则属于散台,这家BerryBar的散台最低消费是580元。
这对赵常这种大少爷来说,除非是看中坐散台的妹子,才会坐过去。
没辙,自家兄弟。
两人和酒保说了一下,就转到吧台的位置坐下了。
赵常也不含糊,点了果盘、一支野格,几罐红牛。
半杯子弹杯红牛,一杯哥伦比亚杯野格。
子弹杯野格酒,喝的时候直接把子弹扔进哥伦杯,然后一口喝完。
宛如深水炸弹一般,在身体里炸开。
汪青阳看了一眼吧台后面正在忙碌工作的调酒师。
对着赵常说:“我们那天来喝酒,调酒师是这个吗?”
赵常:“二、二清,你、你这就落伍了啊,现在有了孩、孩子都不出来嗨了,连、连、调酒师换了都、都不知道啦?”
耐心听赵常说完,汪青阳仔细看了看调酒师,果然不是他们那天来的那个。
之前的调酒师,身形巨大,梳着脏辫,两子膀子有蛇形纹身。
看起来像个练家子。
他记得兄弟几人还讨论过,如果调酒师一拳揍他们脸,谁能接住不倒。
“Ga——Gavin,”赵常凑前去,喊了调酒师的名字。
那个叫Gavin的调酒师立刻走了过来。
“问你个事、事儿啊,你同、同事呢?那个大、大花——”口吃这个毛病确实困扰赵常已久,他见自己讲不清楚,于是赶忙在自己胳膊比划了一下。
“大花膀子?”Gavin替赵常说了出来,“你是说Leo啊?”
“对、对,就是他。跳、跳槽啦?”
“害,别提他了,老板心烦还来不及呢,”Gavin一边调着酒,一边对着赵常说道。
这句话倒是让汪青阳来了兴趣:“你们老板心烦什么呢?不就是跳槽吗?”
“两位哥,你们有所不知,那段时间经常有客人的钥匙被偷,”Gavin谨慎地环顾四周,然后继续说道:“本来这事儿可大可小,毕竟没有少什么值钱的东西,钥匙还了就好了。但是有个客户不依不饶,说家里的茅台被人掳走了一箱,于是报警了。”
听到关于偷钥匙的事,汪青阳和赵常对视了一眼。
一个猜测浮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