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生活所迫,谁甘愿出卖自己把青春浪费在那种老女人身?
何俊的父亲早年因为工伤瘫痪卧床,去年母亲又查出来癌症。
现在依靠靶向药维持生命。
母亲这身体没办法照顾瘫痪的父亲,他只能请了一个远方亲戚,白天在家照顾父亲。
再怎么沾亲带故的,这工钱可是不能少的。
亲情价,一个月也得给个3000块工钱。
低于3000块,任何亲情都维持不住的。
母亲靶向药的价格每个月两万。
何俊一个月工资底薪只有几千。
靠卖房车来的提成,假若一个月能卖出两辆,那就是烧高香了。
他只能走“那条路”。
靠着抱大腿赚来的零花钱,来维持父母基本的生活。
人生就是这样。
有些人,一出生就来含着金汤匙;
有些人,从出生的那一刻,就注定裸着脚奔跑在荆棘之路。
而生活并没有对他们温柔以待。
汪青阳和何俊不熟,不想过于透露自己的家事,只是目光坦然地回答道:“这车是私车,家里用的。”
于是,何俊心里滋生了一个阴暗的想法。
汪青阳这货不会也是被富婆包了吧?
听金姐说,现在很多企业主都喜欢买房车来抵税。
这车,够大,够宽敞。
开到荒郊野外的,办完事后,和小奶狗一起美滋滋地看日出。
人到中年也能搞搞浪漫。
只能说有钱真好。
前阵子金姐也说想买辆房车,和他一起去附近自驾来着。
只是汪青阳定的这车居然不是归在公司名下。
难道这事儿还见不得光?
看来那富婆不仅有钱,而且还有家室啊。
不像金姐这样,早年就和老公离婚,一直没有结婚。
趁着汪青阳在驾驶座研究仪表盘的档口,何俊眼皮一翻,送了他两个“卫生球”。
原来傍富婆也有鄙视链。
汪青阳打了个寒颤,突然感到阴风四起。
他背莫名其妙地升起一股寒意,什么情况啊?
怎么到了老同学的地头儿,就寒毛乱竖啊?
汪青阳定了定神:“何俊,你们公司这地儿,有没有找风水师看过啊?”
何俊:“???”
“我一哥们儿的老妈信这个,认识很多风水方面的大师,你们老板有需要的话,我能牵牵线,”汪青阳无比真诚地建议道。
这唱的是哪出啊???
办好手续后,谢过何俊,后者提议择日再聚。
启动、挂挡、给油门。
何俊目送汪青阳离去,自言自语道:这小子,肯定有问题,得找金姐查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