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我们愿降！”

原本失魂落魄的老族长一声惨呼，救回了现任族长的小命，后者被巨大石手像捏青蛙一样从泥坑中捏起，浑身都是血迹，一时不能动弹。

看着仿佛晚一秒就要去见先祖的弟子，老族长长叹一声，取下胸口只剩一点颜色的枯瘦手爪，放在一旁后跪伏在地：

“大人神威，我等布氏部落愿降，还请大人收了神通，放我那弟子一条生路。”

看着被视为天神的老族长跪伏的模样，又看看沈澜站在星空之下、那仿佛要与天同高的巨大身躯，就算是最坚韧不拔的战士也失去了再战的勇气。

叮叮当当的声音响成一片，那是武器掉落的碰撞声，也是士兵们掉落的勇气。

......

一片空旷的广场上，士兵们仿若一个个木塑玩偶坐倒在地，他们被迫营业，充当敌人的助力开始进行人员清点。

满是房屋建筑、寸土寸金的中心城哪有广场，这是沈澜直接操纵着巨人走动几次犁平的空间，也让城中没有见过他神威的居民们认清形势。

负责人员清点的，正是之前躲藏在院子里的惨绿少年莱卡，此时他身边站着刚刚恢复行动力的东沙，意气风发哪有半分之前的胆怯模样。

麦奇和部分侥幸存活的三阶伤势过重，被安排在一边调养，沈澜不去理会外面的喧哗，他坐在一座有意留存的屋顶上，打量着面前摆放着的数只枯瘦手爪。

仔细去看，这几只手爪有着细微的区别，比如体系类的骨节粗大，隐隐有黑红色气血流转，风系传奇的则更加纤细，就算不进行激活，周围的空气也会自发避开它。

沈澜对面稍矮处跪坐着两任族长，此时老族长正开口向他介绍着这些物品的隐秘。

生死操之人手，他说得格外痛快。

“大人也知道，我们原本并不属于这片森林，我们这一支是逃难过来的，算得上是亡国之民，只是一群丧家之犬罢了。”

“我们部落最强盛的时候，是这片大陆上最大的部落之一，甚至联合其他几个部落建立了属于我们自己的国家。那时候窃神之手就有上百，集合的力量连传说中的半神都能撼动。”

“那群古老的存在不得不承认我们的地位，那是一个属于我们的黄金时代。”

布特语气中满是缅怀，满是皱纹的脸颊有些颤抖，仿佛回忆起当年的景象一般。

“但我们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在我们最鼎盛的时候，一场看不见的危机降临了，那场危机，毁灭了我们处于鼎盛之中的帝国。”

说到这里，布特的脸色微微发白，就算没有亲眼目睹，但显然这段历史只是听说就让他感到恐惧。

沈澜歪歪头：“危机？”

布特缓了缓，沉重地点点头：“是一群不知从哪里到来的异族，一种十分狰狞的巨大野兽，不知疲倦，悍不畏死。”

“不，应该说他们就是死亡本身，他们在一群羸弱哥布林的带领下，入侵了我们的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