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淼淼离开韩野的怀抱,擦去眼角的泪水,声音低落地说:“对不起,大过节的我给你们添堵了,我先回去了。”
叶淼淼快步走到门口,换上鞋子离开。
荡漾在屋子里的那点喜悦,被寒风扑了个干净,只有放在桌上的礼物证明刚才发生的不是梦。
叶父在沙发上坐下来,双手掩面,许久才放下来,看向还未回过神的老婆:“以后不要插手淼淼的事了,再不济她还有我这个爸爸,越越也是她的依靠。”
叶母终于从刚才的冲击里清醒过来,此刻除了哭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而这边叶淼淼没坐电梯,一口气从十五层跑到楼下,大口大口地呼吸冷空气,被泪水打湿的脸颊在冷风中紧绷发疼。
冷静下来,心里又不好受,抬起头看向家的位置,灯亮着,透着沉闷夏日的压抑感。
就在这时韩野拍了拍她的肩膀,他弯下腰,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哭的这么委屈,今天晚上我要怎么补偿你,你才能开心?让你榨干好不好?”
叶淼淼原本啜泣不停,他一本正经地说荤话,将她惊得嘴巴张成o型,再加上哭到一半,想也知道有多蠢。
“太高兴了?我这样压力好大。”
叶淼淼愤恨地扯着他的脸颊,不满道:“想的美,走开,我要回去了。”
她大步往前走了几步,突然停下来,回头看向他,扯起一抹笑。
所有的情绪集聚在一起,一股脑儿全发泄了倒没有先前那么郁闷了。
男人不紧不慢地走到她身边,将她拥在怀里,她喃喃地说:“我真是个傻子,那么激动,原本打算将过去那些事藏一辈子的,他们肯定很难过。”
“过两天你们都冷静下来了,再坐下来好好的聊聊天,我相信他们肯定会理解你的。”
叶淼淼没抱希望,妈妈的脾气有多倔她很清楚,但人遇事总该往好处想。
这几个小时发生的事情比忙一天工作还要累,叶淼淼洗过澡,连头发都没吹,沾着枕头就迷糊了。
就在她快要进入梦乡时,男人无奈地轻笑从头顶传来:“怎么不吹头发睡觉?”
她眉心紧攒,挣扎着想张开眼,男人的指腹点了点她的额头,用柔到骨子里的声音劝她放心睡,吹头发的事情他来代劳,叶淼淼最终在温热的电吹风中沉沉的睡着。
恍惚间好像听到韩野在阳台上打电话,说了什么她不知道,只记得门咔哒一声关上,他又出去了?
叶淼淼是被呼吸困难给憋醒的。
男人恨不得整个人都扒在她身上。
她的面前是一堵如墙般厚实的墙,头顶是滚烫的气息。
她轻手轻脚的将霸道横在腰间的手拿开,再把搭在她身上的大长腿挪下去,就在即将胜利的那刻,他又再次缠上来,压得她想翻白眼。
叶淼淼重复之前的动作,直到再次被癞皮狗缠上来才知道他醒了,存在感极强的某处不要脸地蹭了下她,她羞恼地在他腰上拧了下,装睡的人绷不住笑出声。
韩野将头埋在她的颈间:“严纲今晚请吃饭,我答应了。”顿了顿,想到什么又接了一句:“放心,都是靠得住的几个朋友。”
这些朋友都是他和叶淼淼确定男女朋友关系后认识的,谈恋爱无处可秀恩爱怎么行?
那段时间叶淼淼很抵触被外人知道他们的关系,他硬生生地把冲动压了几年,一朝翻身不把过去缺失的补回来怎么行。
为了晚上的聚会,韩野将早晨的冲动都压下去了,十分有兴致地在衣帽间挑选衣服,还不忘将叶淼淼困在身边一起挑。
这阵子他又往衣柜里添了不少女士新款,但要搭配出让他满意的情侣装很不容易,几个小时过去,挑出了五套衣服,叶淼淼像个工具人一样被他要求换衣服。
叶淼淼难得有耐心,一件一件地换过,随口问道:“你昨天晚上出去了?”
韩野见她又要去客房换衣服,随口应了一声,拉住她的胳膊,微微眯起眼:“就在这里换。”又接着说:“答应你的事要做到,去了躺医院,他胃病发作住院了。”
叶淼淼想说什么,被他快速打断:“玩个游戏,在我身上找到秘密,给你个超级大奖励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