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身体四肢乏力只是艾滋病最小的病症而已。

这也是李毅能够撑到现在的原因。

可是，就算他们的力气不大，也足够对李毅一定的造成伤害。

他的鼻子和嘴角已经开始流出鲜血。

李毅只觉得自己头脑嗡嗡作响，不时还有金星闪过。

再这样下去，可能真的会被活活打死！

有点草率了。

李毅有一点后悔。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完全是自己作死。

如果不贪图后续的任务奖励，见了面直接就走。

如果不是太把自己当成一回事，在工厂门口的时候没有听取沈可的建议。

如果.......

李毅知道，自己犯了轻敌和张狂傲慢的错误。

太把自己当成一回事了啊！

而这个错误，很有可能把他拉进深渊！

李毅的精神开始变得恍惚，他机械的挥舞着刺刀，试图让自己少受到一点伤害。

他没有发现，自己的鲜血正顺着下巴滴落在地上，那是他的影子，那是......许杏！

在烂尾楼里的时候，就是因为李毅的影子沾染了鲜血，许杏才会出现。

他的鲜血很快就蒸发掉，影子开始了轻微的晃动，这是许杏出现的前兆。

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尽管影子不停晃动，但总是有一种力不从心的感觉，好像是有某种东西禁锢了许杏不让她出现一样。

这让她有些愤怒，她开始更加用力的挣扎，可惜，最后只有影子的头部冒出一只被砍断一截的兔子耳朵。

这是她最大的努力了。

一根黑色的头发从半截耳朵里窜了出来，沿着李毅的脚快速的向上攀爬而去，直到.....插进了他的太阳穴中。

“好失望呢.....”

“我的男人，为什么这么软弱啊....”

“他们正在伤害你，你为什么不杀了他们？”

“杀了他们......”

一股莫名其妙的声音出现在李毅的脑海里。

就像是一个热恋中的女孩，对着自己不争气的男朋友抱怨着什么一样。

李毅确实对这几个男人没有下死手，他的攻击绕开了致命部位，大多数都落在了肩膀，胳膊上。

因为他还有理智，尽管此时正遭遇生命危险，可是“杀人”这个概念从来没有在他的脑海里出现过。

直到他听到了许杏的声音。

这股声音仿佛来自地狱，带着蛊惑人心的能力。

“杀了他们.....他们正在伤害我......我为什么不杀了......他们！！”

李毅低着头，嘴中喃喃自语。

插在他太阳穴上的头发闪过诡异的红光，而李毅，嘴角逐渐抿起。

“砰！”

又是一击拳头砸在了李毅的身上，只不过这一次，拳头的主人没能把它收回去。

“伤害我，那就杀了你！！！”

犹如怨妇一般的尖利声音从李毅嘴中吐出。

李毅猛然抬头，眼中阴毒一闪而逝。

他紧紧地握住这只拳头，手中刺刀呼啸而过，目标，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