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泽嘴唇抖了抖,和沈澜之的几次针锋相对,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在沈澜之面前暴露了自己的真实想法。
沈澜之:“我还记得以前给蚂蚁打伞的景哥哥,没想到景哥哥已经变了呢。”
景泽没受伤的左手紧了紧,有倏然松开,“肯定变了啊。”
“小时候太蠢,以为帮着它们打伞,它们就可以淋不到雨。但是我只能帮它们遮很小一段路,完全是在做无用功而已。”
“事实上,蚂蚁也根本不需要我的帮忙,它们根本就不怕淋雨。”
自己良善如何,还不是在景家存活不下来。良善,是这个世上最无用的东西。
沈澜之:“你不是蚂蚁,怎么知道它不要避雨?”
景泽咬着后牙槽,“总之,我已经回不去了。”
“我做过的事也不会否认,若是沈小姐想要为你的姨庶兄报仇,我这条贱命你拿去就好。不用在这里弯弯绕绕,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
他盯着他右手上的伤口,“我的右手应该是废了,以后可能剑都拿不起来,沈大小姐留着我,也没有用。”
沈澜之:“既然还贱命,那你觉得你的一条命能抵得上我庄子上死的那十几人?”
景泽脸色一白。
“不过你也不要把所有罪能往自己身上扛,毕竟你们一言堂开门起来是做生意,真正罪无可恕的,是那些买凶的人。”
“况且,康王爷还是一言堂真正的老板,你只是受命于人而已。”
景泽陡然盯着沈澜之的脸,“你…”
沈澜之露出迷惑人的笑容,“你赎罪的机会来了。”
“把康王爷让你做的那些腌臜事,全部告诉我。我来替那些受害者申冤。”
“哦,对了,”沈澜之邪魅的够着唇,“在此之前,你得先告诉我,是谁在买要葛姨娘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