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马之分，本就是由人定的，今日我等重新争论一番，给它改个称呼也不错！”周青臣诡辩道。

“放屁！”

淳于越吹胡子瞪眼，骂道：“你这个阿谀奸臣，若大秦衰亡，必汝罪也！”

周青臣脸色一黑：“淳于越，你别蹬鼻子脸！”

“停！”

嬴高眼看殿内就要起骂战，当即止住了两人：“此乃朝堂之，还是要听陛下的意见！”

胡亥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看嬴高，旋即怂道：“郎中令所说之策，也并非没有道理，不如……就依郎中令，如何？”

“陛下英明！”周青臣和一众谄谀之臣，纷纷大喜。

“唉！”

淳于越叹息一声，心中生起了几分无力感。

“众位，认同是马的站右侧，认同是鹿的站左侧……”嬴高眯眼，看着殿内众臣的动作。

周青臣和谄谀众臣很快就站到了右侧。

而淳于越也立刻站到了左侧。

其他正直的朝臣没有犹豫，直接走向左侧，而一些摇摆不定的，最终都迈步走入了右侧队列。

“我记住你们了！”

嬴高看着站在右侧的朝臣们，脸浮现出笑容：“你们都是忠于大秦的股肱之臣，未来的前途必定不可限量！”

话音落下。

周青臣等人脸登时露出了喜色：“多谢郎中令赏识！”

“唉！”

淳于越又重重的叹息了一声，从朝臣队列中走出来，稽首道：“陛下，臣已年迈，请求告老还乡！”

“淳于仆射，你这是何必呢？”

“对啊！如果你告老还乡了，谁来宣扬夫子学说啊！”

“还请淳于仆射三思啊！”

“……”

与淳于越相熟的朝臣们，纷纷苦口婆心的劝道。

嬴高站在高台，面无表情的看着淳于越，他对这个老学究没什么好感，看看大秦的第一顺位继承人……

都被他教成什么样子了？

一纸赐死诏书送来，直接抹脖子自杀了！

蒙恬劝都劝不动。

这愚忠愚孝的属实可以！

“这……”

胡亥抬头，向嬴高投来了求助的目光。

嬴高回过神来，淡淡的道：“淳于仆射既然已经老迈，力不从心，那就准奏，放其归乡养老吧！”

“朕准了！”

胡亥听完，忙不迭的说道。

淳于越心气一松，整个人仿佛都没了力气：“臣，谢陛下恩典！”

朝会结束后。

伴随着淳于越离开朝堂，‘赵高’指鹿为马的故事也逐渐扩散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