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您应该知道，草民辞官后，在杏林堂当了坐堂大夫。昨日，先皇后为救一女童，与歹人殊死搏斗，草民赶到时，已满脸是血，躺在地上，神志不清。”

赫连森出面作证，自然不会有假，想要让这个人说假话，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见街上有人询问此事，得知是皇上在调查，特来作证。另外，百姓被王家欺压的苦不堪言，或多或少都有所顾虑，不肯说实话，怕惹火上身。不过，草民来之前，已经尽力说服一部分百姓，他们愿为先皇后作证，写了万民书，请陛下过目。”

赫连森打开自己的小药箱，拿出来两张纸，一张正面是赫连森起草的证词，背面是百姓们按的手印，另一张是赫连森记录的人名。

“这是草民家传红伤药膏，之前给先皇后上药的时候，用的就是这个。皇上可找人对比膏体，看看是否是一样的。”

赫连森又拿出来一个小瓷瓶，算作物证。

“你先起来，朕想一想。”

赫连森冷笑一声，抬头直视天子，嘲讽道“是想想怎么再把这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皇上，您昭告天下，先皇后恶毒心狠。可是，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宁可用命，去救一个萍水相逢的孩子，你呢？贵为天子，受万民敬仰，却想着怎么官官相护，偏袒那帮奸佞！”

赫连森越说越激动，直接站起来，指着慕容祁鼻子说道“你可知，那王智学残害了多少儿童，以前，他们杀人灭口，施压百姓，苦于没有证据。现在，先皇后把事情都摆在明面上了，你还要遮掩？慕容祁！我看你是无可救药！靖朝的江山，无可救药！”

“放肆！”慕容祁鼻子都快气歪了，这几天怎么接二连三的有人骂他，这皇帝当的一点面子也没有。

“放肆！我赫连森放肆的还少么？皇上，当初，草民把手下用命换来的证据放在龙书案上，您也是再想想，一想就是几天，一想就是几个月，那些人还在逍遥法外，在朝堂做他的三朝元老，这就是您想的结果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