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来晚了。
路知知上前拦住他们:“你们,跟我来一下。”
把人带进没几人经过的胡同里,路知知活动着指关节:“你们欺负谢在?”
板寸头心一惊,露出胳膊上的刺伤:“知姐,讲点道理,可是谢在先动手的,我还没把他怎么呢,他就动刀子了!不信你问耗子。”
“对对对,知姐,谢在这人表面一套背后一套,你别被他骗了。”
“知姐,平时这事你不是不管吗?该不会是真对谢在有意思吧?”
路知知听到这里,说:“没意思。”
但她很喜欢谢在那张脸。
“我看你们不爽。”
路知知抓着一人肩膀,膝盖一曲,干脆利落地把人撂翻在地。
“艹!我们几个大男人还打不过一个女的?”
板寸头啐了一口,撸起袖子,拳头朝路知知挥过去。
路知知丝毫不拖泥带水,动作快狠准,衣摆都猎猎生风。
把最后一人扔到板寸头身上,路知知连呼吸都没乱:“晚自习,去和谢在道歉。”
“不可能!”
板寸头狼狈的趴在水泥地上,脸上糊了一层沙粒,向谢在道歉?打死都不可能!
路知知蹲下身:“不道歉?”
“那以后,你是怎么对谢在的,我就加倍对你。”
……
“吱嘎——”
老旧的铁门发出沉重的声音,隔壁杨奶奶戴着老花镜,坐在门口看报纸,听见声响,好一阵才认出谢在:“在在,放学啦?”
“不是,晚饭时间,我回来拿点东西。”怕杨奶奶听不清,谢在特意提声道。
“噢噢!你爸还没回来,赶紧拿完东西回学校,不安全,今天下午又有人来要债了。”杨奶奶关切的道。
谢在心底一暖,和杨奶奶又说了几句话,就进门了。
房子很小,光线暗沉,谢在的卧室是一间放杂物的房间改成,不过几平米大小。
谢在从一堆废旧报纸下翻出一个黑色匣子。
确认了里面的东西还在之后,谢在不放心的揣在了书包里。
谢在在这里生活了十四年,没有日出的阳光,只有黑暗,无论是睁眼,还是闭眼,看到的只有无尽的黑。
他唯一的救命稻草,是高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