潋觉闭上双眼，身型逐渐幻化成了那柄令万神敬仰惧怕的神兵——斩神剑。

我抬手，斩神剑乖顺的飞入我的掌心，看似冰凉的玄身，却暖流四溢。

昭和愣愣的瞧着化为虚无的潋觉，身形微颤。

撒旦盘腿坐在空中，抬手托着下巴，金眸看向我，流动着邪肆的笑意。

“老朋友，好久不见啊。”

我抬首，瞧了他一眼，正欲说些什么，突然瞧见了布满天边的绚烂红光，眼中倒映着满目的火红。

婆娑等人也没忍住看向天边，此刻尚是午后，哪来的朝霞？

漫天的绚烂中隐现一团白点，似鸟似鱼，盘旋于天空，似随风变换的云朵，转瞬即逝，好像花了眼，再次睁开眼睛，便什么都不剩下了。

【待吾主重归巅峰之际，吾会奉上六界最美丽的朝霞。】

脑海中响起沉重的声音，分不清是曾经的回忆，还是它存留于世间最后的一丝神力。

从此天地间再无鲲鹏。

我垂眸，心中并无起伏。

不过是大梦一场罢了。

只可惜……

抬眼最后看了一眼即将消逝的红霞。

看到的是我，不是那位历劫的鸢华。

她，再也看不到了。

“真替那只鸟伤心。”

瞧着我，撒旦突然开口，可神色间丝毫不见伤心的样子。

我不再看撒旦，侧眸看向不远处的无垢，半晌淡淡开口，

“活死人啊…”

婆娑瞬间脸色不太好，却没有开口说话，似乎这样可以让自己的存在感无限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