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血染殿前,关键时刻拓跋轩恢复了记忆,姚瑶受了点轻伤。无影阁宣誓效忠陛下,为陛下一人所用。
第二天众人醒来,满城尸体,血流十里,众人惶惶不已。
很快,三皇子逼宫弑父,太子殿下赶到及时伏诛孽臣的消息从皇宫传到全国各地。
人人议论纷纷,猜测众多,各地皇子也紧急回京,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不过,这些都不是人们津津乐道的事情。有人说,三皇子弑父那天,京城万千兵马欲冲破宫门,他们曾见一月下仙子,立于门前,提剑饮酒,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有人说,那位仙子是醉欢楼里的那位道士夫人,毕竟,她与她的丈夫从那日之后,就一直不见踪影。
也有人说,那是当今陛下的新欢,掌中雀。
不管怎么说。
贺兰陵最后又一次变为了“门神”,对此,她也是很心塞的。
三年后。
被迫乔装打扮的萧云看着乔装打扮贺兰陵笑着说道,“夫人,放心,他们真的认不出来你。”
贺兰陵气呼呼的翻了个白眼,“要不是你非要来京城,我用得着乔庄打扮,裹这么严实么!”
“为夫这不是为了能早一天抱得美人归嘛。”
“你就吹吧你!”贺兰陵翻了个白眼,“自从你有功名后,你哪天没想着半夜爬床?”
“又有哪个晚上没爬上来?”
“萧云,你还是不是个读书人了?君子守信重诺你知不知道!”
萧云体贴的给她倒上了茶,又端起来吹凉些喂她喝了。
“夫人说的是,所以,为师不是来考了么。”
“姚姐?”
贺兰陵一僵,双目怒视的看着萧云,那意思就是,你说的认不出来呢?怎么又认出来了?
一个珠圆玉润的贵妇从醉欢楼,哦不,现在叫御膳房的楼上走了下来。
“姚姐,我都好几年没见过你了,那晚之后你们怎么就不辞而别呢。”
忽悠王贺兰陵上线:“急着回去收租啊,你也知道,我田地多。”
“那姚姐怎么还把房和田都给卖了呢。”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我和我家先生出去看看各地的风土去了,一要盘缠,二没人收租啊,不卖了又能怎么办呢。”
其实,这话贺兰陵还真就没说谎,这三年,她和萧云就是这么过来的,就算今天是拓跋轩来问,她也是这么答。
“你和那位大婚,我们远在他乡,不能赶来祝贺,真的是……”
姚瑶摇摇头,“不怪姚姐的。”
贺兰陵和萧云被姚瑶邀请去皇宫里坐了坐,拓跋轩百忙之中看了他们一眼,眼见着,已经憔悴了许多。
贺兰陵观他的龙气,已经有帝王之相了,想必这个国家也能在他手中昌盛。
反观女主,黑气沾染的越来越多,一看就是手脚不干净的,天道都渐渐偏离了她。她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天真无邪的小女孩了。
“姚姐,你既然是个法力高深的道士,能为我肚子里的孩子画个平安符吗?”
后宫里,姚瑶挥退了众人,目光悲伤的看着贺兰陵,“宫里复杂,自保尚且困难,还请姚姐帮帮我。”
贺兰陵抿了一口茶,“你确定要我画?”
“是,姚姐是唯一一个让我放心的人了,毕竟,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们是同类。”
“好吧。”
“来人。”姚瑶叫唤外面的丫鬟,“拿朱砂符纸还有香来。”
不多时,就有人拿来这些。
“姚姐,可要沐浴焚香?”姚瑶轻声问道,“我听说,你们道士做法前讲究的可多了。”
贺兰陵没承认也没否认,她在等。
果然,半柱香过后,一位服饰精美的女人带着一群女人还有拓跋轩萧云来到了这里。
而这时,贺兰陵方换上了上个世界雪玉为她特质的门派服,就是那件被认作是他的新的门派服。
“陛下,瑶妃果然在皇宫里做法!”
姚瑶拭泪,“没有,我只是想替陛下求一道平安符。”
萧云走到了贺兰陵身边,“夫人?”
拓跋轩冷漠,“皇宫禁止做法你明知故犯,带下去,罚。”
“陛下,陛下!”
姚瑶哭嚎,看似看着拓跋轩,实际上看的是贺兰陵。
贺兰陵叹了口气,懒洋洋的瘫在萧云身上,“果然啊,皇帝不好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