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这李公公手段如此残忍。”刘大人看着莲儿飘忽的魂,魂下没有影子。“流血而死?你,你,你是鬼?何以白日出现?”
“是沈公子为我施了法,我方能白日在这园中流连。”
“噢?她是鬼,你又是什么?还会施法。”
“我是妖!”沈流光笑得灿烂,自信满满。没有必要再掩饰了,本来就是要死的人,不,妖。
何武德见势不妙,言多必失。一刀向奄奄一息的沈流光砍下,布心机警早伸出双手夹住那刀。
那何武德武功也不是弱的,一把抽回刀身,与布心斗做一团。一旁的官兵见状,纷纷持刀上来围攻布心。
“住手,快住手!”真相眼看就要浮出,事态又变得糟乱,刘大人忙出言阻止。
哪知这帮兵都是何武德的人,没人听他命令,还是一鼓作气地要杀了布心。
何武德见斗布心不过,转来杀沈流光,又被莲儿拦住。他红着眼睛大喊着:“兄弟们,皇上有令诛杀谋逆,他们都是景王的人,还有这刘大人也是潜伏在我们身边的景王余孽,全部给我格杀勿论。”
刘大人大睁双目,不可置信地看着何武德。终于理解了他们所犯的欲加之罪。
“得令!”众兵士摩拳擦掌开始了大刀阔斧的屠杀。
沈府仆人丫鬟上下共计二十余口,瞬间被当成好捏的软柿子,率先被处死。
“不!”沈流光大叫着,捂着剑伤,颤巍巍站起身,一只锋利的刀砍上后背,他晕了过去。
醒来是在一个破庙里。
刘大人正在给他把脉,眉头皱起,凝成了疙瘩:“妖的脉象果然与人不同,何其妙哉!”
“流光兄,你终于醒啦!”陈溢彩拉着他的另一只手,面带喜色。
他竟然没死。之前只记得何武德大开杀戒。“布心呢?”
莲儿端着一碗汤药刚进屋,听到他的话,有些失落。
“俞兄弟在厨房熬药。他还真是医术高明。连妖的命也能救!”陈溢彩口沫纷飞的夸赞。
“你现在知道我是妖啦!你怕不怕我?”沈流光笑着看向他。
他被看得羞涩,扭扭捏捏像个女人:“兄弟嘛!不分人界妖界。”
“来喝药啦!”莲儿盛了一勺药,仔细吹了又吹,喂到他嘴里。“烫不烫?”
“不烫!”沈流光笑着摇头。
陈溢彩见他们气氛温存,有些失落,遂转过头去,眼不见心不烦,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刘大人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