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有人不想我死,又或者因为某些原因,我不能这么早死。谁知道呢,反正我现在没死成。
至于我为什么不记得你,抱歉,过去的人我忘了个精光,脸盲。”
刘彦昌说完,回想起自己第一次爬出坟墓的时候,头虽然很痛,但是很清晰的记忆。
又看了看死了几次之后,现在记忆已经变得模糊不清的记忆,心里一沉。
接着想起一事便问李瑗。
“长安这儿认识我的人多吗?又有谁与我相识有恩仇。”
“认识?呵呵,你刘彦昌在长安可是大名鼎鼎。
几年前你十二岁孤身一人逃到长安,身负血海深仇。
因年纪幼小,面庞生得可爱,写得一手好字,文采斐然,被我侄子看中,便借钱给你在东市开了一家书铺,也因此让你结交了许多风流放荡的世家公子小姐。
只不过这些人,无论男女,在你面前,都恨不得把膝头做椅子,将你搂在怀中说话,也不怎么安分。
直到我侄子来了几次,为你撑腰事情才渐渐平息。
而你也开始自喻莲花,可远观而不可亵玩,无论是谁也不能让你折眉折腰。
因此这些人也便敬你为名士,心甘情愿为你扬名。
而我小侄李承道见此,便将你推荐进太子府,让你成为太子府年龄最小的刀笔吏,长安城最年轻的才子俊杰。”
刘彦昌闻言,有些瞠目结舌。
随后刘彦昌身旁的狐女便小口微张,露出一副震惊模样问道。
“这难道不奇怪吗?”
“奇怪?有什么奇怪的?自魏晋以来,素有男风之癖,后庭之好。
交情深了,两个朋友合著一个龙阳,三人并作一人,也只是寻常。
别说他们只是知己,什么都没做,只是互相欣赏,难道这不比其他日鬼日蛇日妖的风流雅人,更加正经吗?”
狐女面对这个回答,仰头很是苦恼。
因为她小脑袋瓜从来没想过这些事情,人类真是太复杂了,她一个狐狸没想过的东西,那里会知道这么多。
而刘彦昌听完李瑗的话,也发觉自己脑海里的声音一下子强烈了起来,以至于自己耳朵嗡嗡作响。
就好像李瑗刚刚说的那个人就是自己要做的事情的线索。
“李承道对吧,他现在在哪?”
此话一落,李瑗狰狞的恶鬼脸庞脸上神情一僵,接着便是满眼的不敢置信。
“你不记得他了?他可是李承道啊!”
“我为什么要记得,我刚刚不是说过,我忘了很多事情吗?”
话落,李瑗脸上露出了愤怒表情,仿佛是听到了某种忍无可忍的惊人之语,竟然从桌子上飞起,扑在刘彦昌身上要挖出他的心。
接着只剩下人头的李瑗便被狐女一把抓住,重新放在点燃的灯火上烤,让李瑗冷静。
如此如此,之后刘彦昌便听到李瑗冷漠地对自己道。
“你可以忘记我,忘记太子,忘记其他人,但是我那傻侄儿你却绝不可忘。
因为他是如此敬你,将你当作朋友,看不得你受半点委屈。”
听完李瑗的话,刘彦昌被李瑗的目光刺得难受,心里有些复杂,问了一句。
“李承道如今在哪?”
“还能在哪?他是大唐开国太子李建成的儿子,当今皇帝的皇太孙,地位尊崇的安陆王!你觉得现在李世民执政,他会在哪?
自然是在阴曹地府啊!”
李瑗说完,忽然自爆,似乎宁愿消失,也不想在这受气,接着刘彦昌便被炸晕过去。
而狐女也被刚刚的声音震得有点晕,屁股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