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老太太一只手抱着望舒,另一只手擦拭着她的眼泪。
“舒儿别哭,你告诉祖母,若是将望琉嫁给柳予安,你会不会心有不悦,实在不行,便让人将望琉浸猪笼,你看如何?”
望老夫人一直都不将望琉视为自己的孙女,不过是望老爷之前喝醉酒后,一个洗脚的丫鬟趁人之危留下来的孽种罢了,这么多年养着她,没有给望府抹黑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
再者说,女子在成婚之前不守妇道,与男人厮混一处,就是要浸猪笼的。
一听这话,望琉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她拼尽全力想要将她拖到门外的下人的手甩开,一下子跪倒在地,泪水翻涌而出,哭喊着求饶“祖母,您不能这样,我也是您的亲孙女,我还年轻,我不想死,凭什么我的生死全凭望舒的一句话?就因为她是长女吗?”
望琉哭的撕心裂肺,妆容变花,发丝散乱。再看望舒,一身华服,高贵冷艳的站在那里,相比之下,望琉只觉如今自己像个小丑一般。
她转过头,双手死死地撑在地上“予安哥哥,求求你救救我,你不是说最爱的就是我吗?”
望琉方寸大乱,此话一出,便摆明了告诉所有人他们确实是在偷情。
柳予安一把将她推开,她就像是个垃圾一般,生怕他自己沾染上什么晦气。
“胡说!”
随后,他故作镇定朝着望老夫人拱手行礼“望老夫人,方才予安全程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予安是被下了迷药。不知琉小姐会有此一言,之前已经和琉小姐解释清楚了,一切不过是她的一厢情愿,今日之事与予安没有任何关系。”
此话一出,望琉犹如五雷轰顶般,就像是整个世界都塌了。
她一下子变得安静,眼中尽是绝望与难以置信。
“予安哥,你在说什么?”
望舒自始至终都在旁观着这出好戏。
前世柳予安对望琉可谓是真情实爱,那么多年在外都没有听说过他花天酒地,与何人纠缠不清。唯有望琉一人,也是在多年以后,依旧不离不弃,娶她过门。
但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从始至终,她都不应该高看柳予安一点点。
说着,望琉似乎是心如死灰,坐在地上目光呆滞,用手死死地攥着身前的衣襟。
望舒看着她,望琉如今的经历只是她之前的万分之一,现在就受不了了,那么以后该怎么办?
浸猪笼对她来说过于解脱,她还不配,怎么可能让她就这么轻松地走?
“祖母,妹妹怎么说都是我的妹妹,我们二人之间还是有感情的,将她浸猪笼实在是残忍。”
望老夫人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以示安慰。
“不如,将他们二人的婚约定在明年的月初吧。”
柳予安手中的拳头越握越紧,青筋暴起还在用力。
他知道现如今的局势,只能将望琉迎娶回家,全府上上下下那么多眼睛都在看着。
望老夫人只是顾忌他是柳家的公子所以不敢对他怎么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