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每个小混混的手里都被塞了一个。

淦，好怪——再看一眼。

……

第二天是周六，光明照常放周末，而天二依然在上课。

沐恒一回生二回熟地戴着口罩墨镜在教室里安静睡觉。

除了中间手机关注消息震了一下，把他震醒过来用“校花账号”转发了相关内容以外，就没有再真的醒过了。

他转发的内容是白笑已经发布预售的“自动写作业机”链接。

等他睡醒爬起来，就看见一片铺天盖地的冷嘲热讽。

【富二代靠祖荫割韭菜罢了，还有这么多韭菜粉，啧。】

【这种机器造出来纯粹是坑学生钱吧？】

【我是博士后，小学数学老师，两个孩的妈，这机器就应该被抵制！要不然这么多作业布置下来的意义何在？！】

【垃圾发明没脑子的发明者！】

沐恒：“……”

他忍不住瞥了旁边疯狂写作业的楚白月一眼。

楚白月：“别看我，赔钱了也是你们赔，跟我没关系。”

沐恒：“不是，你真的一点都不生气吗？”

楚白月冷笑了一声：“生气，但狗咬了你，你难道要咬回来吗？”

沐恒：“那当然不能咬狗了，但我们可以把狗大锅炖了，很香的。”

楚白月：？？？

隔了好几秒楚白月才缓过神来。

她摆了摆手：“我早就准备好被黑了，不是现在也会是以后。”

沐恒：“怎么？你要出道还是要做网红？”

楚白月顿了一下笔：“天二技术组曾经组过一次队，作为唯一的中国代表队，参加国际青少年科技博览，结果惨败，被评委从方方面面批得体无完肤。我们学长忍不住在自己没几个粉的公共账号上吐槽了两句，然后就被黑上了热搜。”

顿了顿：“核心内容是‘多大脸？什么垃圾都敢自称国家队？’。但是说实话，他们确实是当年的青少年机器人水平国内的高中级顶尖水平了。你说呢？”

沐恒就看着楚白月说完又疯狂地动笔。

他刚想查查她说的当年，结果就听见她又凉凉地补充了一句：“不过比起这个，我觉得你更应该担心一下自己今天到底会不会被我爸抓住，或者被徐凉针对。”

话音未落，沐恒就看见一张雪白的卷子被人拍在了他的面前。

一抬头，拧着眉毛的徐凉就站在旁边。

“我不服。”他的另外一只手上还攥着一张同样的卷子，“你没来上过提前班的课，你怎么可能比我的分数还高？”

沐恒慵懒地撑起自己的下颌，淡淡地抬眸看他：“所以，你的意思是包括教导主任在内的全体老师都被我收买了，帮助我作弊？”

“谁说我被收买了？”

后一句话来得太突然，沐恒的瞳孔都被吓大了一毫。

是教导主任。

估计是听其他老师说沐恒在这边，他上完课马上就赶来了。

沐恒迅速地镇定下来，并且看着徐凉轻笑一声：“你确定要挑战我吗？”

徐凉也没在意教导主任，只是直勾勾地盯着沐恒，提高了声音：“你这是在蔑视我吗？”

沐恒含笑不语地看着徐凉，明明连眉毛都严严实实地被包裹着，却依然让人看出了戏谑之意。

只是一瞬间，他就收住了戏谑，郑重道：“那好——”

徐凉立刻占用了沐恒前桌的提前班第五名祝明承让出来的座位摊开自己手里的卷子：“算你识……”

沐恒看着他的眼睛：“——你很强，我认输。”

徐凉：？？？

“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