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偏远地方知府的师爷,如果没有点能耐,怎么可能经常出没祁王府呢?
他出现在这里,显然这个人的本事,于此案有重大用途。
思来想去,应该便只有模仿笔迹了。毕竟连画都能临摹的人,模仿笔迹,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你如何知道?”
如他之前所想,她第一次来沧州,与那师爷也不过是几面之缘,如何得知他是模仿笔迹的高手?
“殿下若信我,把他捉来一问便知。”
她知道他定会产生怀疑,可如果有了这个人的供词,这个案子就能完美结案了。
而且这个人必须拔除,谁知道他以后,又会替祁王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裴云彻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最后没再继续追问。也许,她想说的时候,自会告诉他吧。
“回去休息吧,明日我便去会会那师爷。”
不管是谁在操控贪墨案,都断然不会让他们带着证人回京的。如果傅知夏所言非虚,加上师爷,他们要带着三个证人回京。
光靠他们这些人手,显然是不够的,他必须想办法调派些人手过来。
“殿下也早些休息。”
“嗯。”
犹豫了下,傅知夏还是去抱了他一下。在她的意识里,一直认为,要让殿下如同爹爹信任娘亲那般信任她,那么每日一抱是必不可少的。
从她有记忆以来,爹爹和娘亲素日里就是这么抱来抱去的。
裴云彻抬起手揉了揉她的后脑勺,柔声道:“好了,时候不早了,去歇着吧。”
“快回去吧,毕竟不回去歇着还能干嘛呢?”
末然阴阳怪气的声音,从傅知夏身后传来,吓得她立刻放开了裴云彻。
“你很闲?”
“看下窗外。”末然用扇柄指了指外面。
裴云彻走到窗边,轻轻推开一条缝,贴着窗沿往外看,树上隐着几个人。沿着屋子里的窗户看了一圈,至少有二十几号人,几乎把客栈团团围住了。
空无一人的街道上,一匹马在溜达,不时的吃着路边的杂草。这是刚才去送信的侍卫的马,看来他被截了。
他立刻拉着傅知夏去找沐白,让他把吴世冲和柳枝善安排到最靠边的房间。那里只有一个窗户,不易被偷袭。
然后转身对傅知夏说,“跟紧沐白,他会保护你的。”
“殿下?”傅知夏一把拉住他,他要干嘛?
“我出去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你们看时机带着人跑。”
“不行殿下!要去也是我去。”沐白立刻拦住他。
“这是命令。”说完他便打开窗户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