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怎么回事?我怎么知道怎么回事?”他从小跟着殿下,总能看见末然,小时候不当回事,长大了越发觉得他难缠,怎么回事呢?
“你是什么时候瞎的?”
“......说得好像你知道似的。”
“傻子都看出来他钟情于你了。”
钟情?那是男子对女子的感情,她在说什么?
“傻子都喜欢胡言乱语吗?同为男子,何来钟情!”
见沐白脸和脖子都气红了,傅知夏突然有点同情末然,看来这追妻之路,路漫漫其修远兮啊!
唉!此时她也有她的烦恼啊。虽说同殿下成了亲,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侧妃也姑且算妻吧。但他们之间并没有感情,而是她费尽心机要嫁给他的。
他日,若他发现她嫁给他目的不纯,定是要休妻的。那如今他们同塌而眠,是不是不太好?可是为了让他信任她,她又不得不经常做些培养感情的事情,总觉得自己像个坏女人。
这样带着目的接近殿下,利用他的感情和信任,真的好吗?可她也没有办法,将来他会不会怪她?
“你们在这儿干嘛?”
沐白和傅知夏正在发愁呢,后面两个男人不约而同的找了出来。头顶上传来熟悉的声音,两个人内心咯噔一下。
“看...看星星?”傅知夏抬头发现乌云密布,漆黑一片,哪有什么星星。
“末然,把猩猩带走。”裴云彻黑了脸。
“乐意效劳。”末然也是难得跟裴云彻站一个阵营。
回了营帐,裴云彻率先躺下,然后拍了拍床,“过来。”
傅知夏只好认命,在他身边躺下。只是没多久,身边便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傅知夏扭头去看他,这几日奔波他应该是累坏了吧,迷迷糊糊的她也睡着了。
第二天,她是被账外一阵吵闹声吓醒的,她一下坐起来,发现裴云彻早已不在。
走出账外,便见副将从马上下来,马背上还挂着一个人,脸朝下被五花大绑。
“殿下,人给你捉来了。”
副将抓着马背上那人的裤腰带,一把就提溜下马,仍在地上。这时傅知夏才看清,这不正是那个师爷吗?原来殿下还记得。
师爷由于被绑着,蠕动着身子艰难的抬头,当看见裴云彻的一瞬间,眼里写满了惊恐。
“秦师爷,别来无恙啊。”裴云彻低头看着他。
“不知殿下为何突然把小人抓来这里?小人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师爷,若真有什么,那也是替知府大人办差,小人真的是什么也不知道啊殿下。”
“知不知道,一会儿就会见分晓。”早知道他会耍赖了,裴云彻指了指末然。
“他是神医末尘子的亲传弟子,用毒用药的高手,你说了什么,说不说实话,将决定他对你用什么药。正好他的毒药用完了,新配的药正需要人试试毒性。”
末然玉骨扇一开,一脸鄙视。好不容易从军医那儿要了点草药,又要给他霍霍完了。
副将将人带了下去,末然不太情愿的被沐白拉了过去。殿下交代的事,无论如何都是要做的,而且要做好。
裴云彻觉得,有沐白在手,使唤起末然来,果然得心应手。
本以为要些功夫才能问出结果,裴云彻便领着傅知夏去了穆将军营帐,讨杯茶喝。谁知道一炷香不到,沐白就过来叫他过去。
进去一看,人躺在地上,嘴上身上全部是黑色的血污,末然正在施针。
“服毒?”
“恐怕来的路上就已经服下了,毒入五脏,神仙难救。我只能吊住半炷香的命,你要问什么赶紧问吧,他马上会醒。”
说话间,秦师爷眼白一翻,悠悠转醒,他没想到自己居然没死,看着裴云彻的眼神又充满了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