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淡。

她敷衍地笑了笑：“将军为什么会在这儿？”

在烛火摇曳下，言如嵚唇角缓缓向上勾起，扯开一抹鬼魅般的笑容。

“当然是在……审讯。”

他身上的血腥味与环境融为一体。

沈言昭只觉得寒意从后背侵入，从脚踝直往上爬。

好浓的杀意。

“怎么，怕了？”

言如嵚似笑非笑。

沈言昭定了定神，后退一步拉开安全距离：“没有。就是这里有些冷而已，我要回去了。”

“冷？”言如嵚眉梢微挑，“真的只是冷？”

沈言昭眉头蹙起，不满道：“将军怎么和个小女子一样，磨磨唧唧问来问去的！”

“……！”

言如嵚也不与她废话：“军师打算在镇北侯府呆多久？”

沈言昭想了想，认真回答：“我想住一段时间，将军若是急着回去可以先带着大部队一起回去！”

他冷笑：“军师莫不是想一辈子住这儿？”

“哎呀，镇北侯又俊朗又有好脾气，也不是不可以。”沈言昭给予肯定，“那将军回去之际顺带替我和陛下说一声，就当我辞官归隐了罢！”

“你……！”言如嵚眸光一锐血气上涌，他指着沈言昭结哑半天说不出话来。

“嗯？”沈言昭无辜地眨眨眼，“将军莫不是在怪我想辞官没带你？”

“你……你这个……三心二意的女人！”他终于说出一句，面色已经阴沉下来，心情很不明朗。

“噗！”沈言昭忍不住笑出声来。

三心二意？

因为她想留在镇北侯府，所以言如嵚认为她喜欢岑野么？

好一个三心二意。

言如嵚就这么定定地看着她笑，沈言昭终于笑够了，她抬起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另一只手擦去眼角笑出来的泪。

“这就三心二意了？一心一意久了，不允许我换个一心一意的目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