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粥早在听到这段对话时就已经洒了一地，洛必跨过秽物，把这最后的烂摊子交给了妹妹。

洛婉被盯的头皮发麻，不过她不怕，只是拿他一点钱而已。

依旧是平时那副豪横的语气，“沈程程，你这么看着我干嘛？孝敬一点给父母也有错，何况这点对于你来说也没什么吧。”

开始低头修理自己不太平整的指甲，错开他的眼神。

指骨被他捏的作响，忍住了动手的冲动，第一次用吼的方式让她滚。

洛婉也是被一惊，手中的修甲刀直接偏离航线朝着指头划去，鲜红的血液渗出，尖叫声更是传遍整个屋子。

而现在的沈程程依旧看也不看一眼，让她滚。

她被气的直接摔包而出，回了原来的地方，等着他气消来求她回来。

屋内留下他一个人，瓷器破碎声，砸门声，一系列杂音都惊扰到了领居，有的直接上门破口大骂。

“有病啊，吵死了，要撒气滚远点。”

“你闭嘴。”气头上的他已经没了理智。

门外的人似乎也懒得与疯子计较，骂骂咧咧几句便没了声儿。

满屋子的狼藉最后交给了佣人打扫，而他自己则去了酒吧喝酒，情迷之际，对于贴上来的女人一个都没有拒绝。

仿佛又回到了当年那个风流的沈大少。

姜妍接到电话就火速赶来，看着抱着女人纸醉金迷的男人，已盛腾不起怒火，看着一旁的服务生，有些嗔怪：

“他这样需要人照顾？”

被通知她是紧急联系人时，还有些意外，那一刻以为等到了，不过是幻影罢了，每一次只要他喝醉，她都会马不停蹄的跑来。

那边的沈程程还没有发现有人盯着他。

反而是逼着怀里的人喝酒。

服务生有些无奈，在这里的客人都是有势的，一旦出事，酒店担不起责任，请求的说道，“小姐，先生已经喝的太醉了。”

“好。”

起步去了他身边，打发走了贴上来的女人，在服务生的帮忙下，塞他进了出租车，姜妍也跟着去了他的公寓。

下车后，他加钱让司机帮他把人扶上了楼。

从他包里找出钥匙，轻而易举的开了门，里面的狼藉早已别打扫干净，只是空荡的可怕，扶他上了床。

转身就准备离开，现在已经夜晚的七点。

手腕上的温度让她再次失神，看着睡的不太安稳的沈程程，终究狠不下心就这样走，坐在了床沿。

任由他抓着。

灯光下的沈程程脸色潮红，额头也烫人，怕他发烧，姜妍挣脱禁锢的手，打了冷水给他敷脸降温。

等他退烧，姜妍拿起他的手机删除了那个她曾经设置的紧急联系人，彻底删除了关于自己的一切。

做好这些，她才离开。

回去后慕清并没有问她，她选择了主动坦白，接受眼前这个人，这是第一次他们敞开心扉谈。

“我会试着接受新生活。”

慕清温柔如水的目光里闪过一丝流光，这句话她等了十年，从他遇见小女孩儿的那刻就开始了。

用力的环住她的腰，耳畔的一句，“我等你。”触动了姜妍，回报着他。

这夜注定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