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惊鸿轻抚乌明眼下冰凉的黑鳞，又微微叹了一口气。

“乌明，”她拎起手中的酒壶，笑道：“干杯！”

乌明心中流过一股暖流，他接过酒杯，干脆的一饮而尽。

阳光曦和，微尘旋转，房间里的一起都在起伏着，两人相对而坐，美酒一杯接着一杯。

没一会。

乌明支着脑袋，晃了两下，他茫然的看了一眼云惊鸿，扑通一声倒在了桌子上。

云惊鸿坐在对面，安安静静的凝视着乌明，叹了一口气。

她觉得有些难过，为自己的卑劣。

上辈子的云惊鸿，游走于黑暗世界中，比这更脏的手段她见过太多，也用过太多。

武器从来没有选择的余地。

但是这一世，她在光明中长大，是个普通的小女孩。她曾以为自己可以抛弃曾经的黑暗面，无所顾忌的奔向光明。

从此不必再计算，再利用。

可是现在，她还是不光彩的利用了乌明对她的喜欢。

甚至这喜欢并不生自乌明的本心。

乌明药效发作前，看她的眼神是那样的干净，温柔。

她接触乌明这么久，其实已经明白，他不是个坏人，只是不通善恶。

“笃笃——”

季阳波敲了敲门，懒洋洋的催促道：“这药只能使他陷入短暂的昏迷，我们要快一点了。”

云惊鸿点点头，对他道：“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