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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清没理他,径直开车走了。姚霜霜坐在副驾惊讶开口:“你把池律拉黑了?”

奉清单手握方向盘,转了近九十度的弯,漂移一般,直接开到了高速上。

窗外霓虹灯闪烁,火红灯笼挂满了整条街道,洋溢着热闹与喜庆。

姚霜霜捂住胸口,刚刚被吓了一跳,侧身看着清清,还是那副没什么表情的脸,她立马改口:“拉黑得好,拉黑得妙,池律他他太不是人了,清清你一定要好好给他教训。”

奉清侧身从后视镜里瞄了眼后面的车辆,他们跟着呢。心烦意乱得很,秀眉微微蹙起,她一手随意攀过储物盒,拿出了那枚钻戒。

是结婚的家里给买的,那时候池律没钱,但是父亲要面子,事事都要自己的女儿拿最好的,这颗粉钻是父亲几经周折在荷兰的拍卖行花高价拍下来的,它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粉红之心。

这枚戒指,她唯独只带过那一次,在婚礼上,无数媒体将镜头聚焦在她的戒指上。

现场有记者提问:“请问奉小姐,您手上的粉红之心是你的丈夫送的吗?”

她怔了怔,随后点头毫不犹豫地回答:“是的。”

……

“清清,清清……”姚霜霜伸手在她眼前挥了挥,将她拉回现实世界。

“我们到了啊,你开车别走神。”

轻闭双眸,奉清点了点头,驾轻就熟地停了车,她戴上那颗粉钻,和姚霜霜一起往庄园里走。

庄园入口处很宽阔,夜色如浓墨一般漆黑,奉清有点看不清路,她有轻微的夜盲症。

姚霜霜连忙来扶着她,他们踩着阶梯,重心不稳地往上走。

走了几步,身后传来了汽车引擎的声音,他们也到了。

奉清没回头,只是抓着姚霜霜细细的手腕,继续往前走,她很能伪装,她身子都没歪一下,她觉得自己天衣无缝。

“快点。”她催促她,不想和他一起。

姚霜霜:“好好好,我们走快点,不过你千万要注意别把脚崴……”

“……啊!”乌鸦嘴,说什么来什么。

一阵剧烈的疼痛从脚部传来,她没忍住,不小心叫了出来。

姚霜霜着急,连忙抱住她的腰,关切开口:“脚没事吧,没事吧清清,疼不疼啊。”

她伸手摸了摸口袋,摸出了一个手机,然后后知后觉地打开了手电筒。

看见光亮的那一刻,奉清觉得自己有毛病,她怎么没想到手机照亮啊啊啊。

果然情感过盛的时候就容易影响理智判断,就怪池律这个狗啊。

她小心翼翼地蹲下身来,撩起裙子,发现脚腕处冒出了一块红肿的区域,手一碰着就疼。

两人在这寻找商量对策,后面的三个男人倒是悠哉悠哉,走路姿势潇洒,一众打扮精致得像要去选秀。

季秋和彭柯鸣还在聊天,昨晚的球赛,谁谁谁进了球,谁谁谁受伤了与冠军失之交臂,成为一大遗憾。

季秋嘴还没停下来,突然最后猝不及防问了池律一个问题。

“哥,我听别人说你今晚在宴会上说是别人的老公。真的假的?谁这么大魅力啊,摘下你这朵高岭之花。”

彭柯鸣:“……”

季秋侧身看了看池律,在黑暗中看不清他的神情,但莫名气压很低,他心里有点发怵,底气不足地开口:“不会是真的吧?”

“谁啊”两个字还没问出口,他就看见自家老大长腿几步几步走前去了,站在离姚霜霜她们两米远的地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们。

季秋有点摸不着头脑。

彭柯鸣问姚霜霜:“霜霜,你们怎么了?”

“清清受伤了。”姚霜霜

奉清剜了她一眼,自己挣着站起身来,抬脚往上走了几步,脚扯着疼,走得歪歪扭扭的,差点又崴了。

而池律站在一旁,身材高挑,挡住了光,他冷漠旁观,似乎丝毫没有帮忙的意愿。

季秋反应最快,快步往前跨了几步,走到奉清身旁,伸手抓了她衣袖一点,就想扶她上去,还没说完“我帮你”这话,就听见冷冷的一声。

“放开。”更像命令。

季秋有点胆寒,堪堪收回手,他生气起来实在太可怕,他有点怂。

奉清抬眸看他,他逆着光,侧颜英俊,鼻梁挺直,眼皮很薄,眼尾稍长,眼珠漆黑如墨一般,冷漠薄情。

她等着他的奚落,等着他的挖苦嘲讽,她背挺得笔直,在心底发誓告诉自己不能低头,不能倒下,不能在他的面前狼狈。

毕竟,娶了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他很痛苦吧。

她没有等到那些,只是被一双有力的大手直接拦腰抱了起来。

姚霜霜季秋都看呆了,僵立着,半天说不出话来。

肌肤相接,奉清落入了他的怀抱,陌生而温暖的怀抱,坚硬宽大的胸膛,她以前心心念念的场景。她甚至能问到他身上淡淡檀木香味,和独属于男性的气息。

奉清脚再疼,也清醒了,咬着唇角,问他:“你到底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