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算盘啊!别人不知沈父最痛恨什么,她能不知吗?
果然听见‘下人欺凌主子’这类话,沈父眼里盛着怒意。
毕竟以前就发生过这样类似的事,沈笙的母亲就是刁奴以下犯上欺凌而活活的病死的。
“啪啪啪”掌声在四周响起,沈笙嘴角冷笑,一边拍着巴掌一边走到许三娘。
“真是一出好戏啊!”
她蹲下手轻抬许三娘的下巴,冷冷的对上那紧张的脸。
“月钱?姨娘是说别人丫鬟三两银子,主子三十两,而我们主仆二人一个月的月钱加起来都没有人家丫鬟的月钱多!是这个月钱嘛?!”
她看着许三娘,余光瞥见白吟,嘴里带着寒意的字,一个一个的往外嘣。
见过许三娘惊慌失措的眼神,她拍了拍手,慢悠悠地转过身来。
“亦或者别的主子一年十几套新衣,而我这个大小姐一年还没两三套拿得出手的新衣。”
她脸上的冷笑越来越浓,嘴角上扬的弧度仿佛寒冬来临的预兆。
“再或者像姨娘说的那样下人中饱私囊,但不知是进了下人的腰包还是进了这些管事的腰包!?”
听见沈笙的话,许三娘跪着的身子颤了颤,白吟眼里怒意仿佛要将她烧为灰烬。
“够了!”
沈父拍了桌子,巨大的声响敲进在座的心头,四周哗然,下人们纷纷抖了一下,连眼神都不敢交流。
“一天天就扯着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烦人,看来这个家你是管不了是吧!”
白吟心头一颤,瞪了眼沈笙,连忙开口道。
“妾身知错,可此事毕竟牵扯到大小姐,妾身也不太好……”
白洛欲言又止,演的楚楚可怜,进退两难。
“行啦,以后这些事不要再来问我。”
真当他心瞎啊,真不知道她们背地里搞的小动作,以前沈笙不吭声,他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
若是她就此收手,他念在多年夫妻情分上也就过去了,若不然……
沈父瞪了她一眼,生气的拂袖而去。
沈父走后,沈笙有些累了,摊了摊肩膀,一脸无奈的走了。
临走前看了一眼白吟,她眼中那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直达沈笙眼底。
沈笙心里的不安再次升起,她不禁加快步子回到院中,此时的苏苏正好从院外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