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半轮红日从地平线升起,天外的霞光绚烂如织锦,白雾初散时,整个山镇的轮廓若隐若现隐秘其中。
为了早日还清债务,沈笙一大清早便开始准备早点端给景明。
抬手要敲门的她却听见书房里面的谈话声顿了一下便放下手,双手端紧托盘,身子微微前倾,脑袋紧凑门窗。
“公子你交代的事查清楚了。”
殷九手提着剑,望着正在练书法的墨玉色锦衣的男人。
男人负手提笔笔走龙蛇一气呵成,一副苍劲有力、大气磅礴的墨迹跃然纸上。
男人将狼毫笔清水洗涤后挂于支架上,微微抬眸瞟了一眼站立如松的殷九,双手衣袖一挥坐在梨木雕花椅上,手指一下一下慢慢地敲打着扶手。
“继续。”
“沈老爷素来不关心后宅之事,对于沈大小姐这颗弃子也是不管不问……”
殷九如实告知自己所查。
椅子上的男人依旧手指漫不经心地敲着扶手,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唯有那双幽黑的眸中依稀透露几分嘲讽之意。
门外偷听的沈笙眉头微蹙,暗黑的脸上充满疑问:他们在说些啥?
她只是隐隐约约中听见有些,女人第六感暗示她好像是关于自己的,果然下一刻——
“沈小姐那个贴身丫鬟被……”
沈笙听见关于苏苏的话,手里的托盘打翻在地,她着急地推门而入。
“你说苏苏怎么了?”
少女着急万分,说话时语气就不由地有几分冲。
因少女打翻东西,突如其来的声响让殷九顿住了,回头一望就见少女火急火燎地脸色,声音高振地质问他。
景明不禁黑了脸,他唇角带了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看上去微微有些嘲讽。
“没想到沈小姐还有听墙角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