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踏脚步声渐远，许南欣灵身体灵活的从门缝滑过，停在尸山前。

她随机挑了一具靠边尸体，用布裹住尸体的手，把袖子往上一挑。皮肤上遍布着片状紫红色的斑痕，尸斑。

又随机挑开另一侧一具尸体的手袖，这只手跟之前那只不同，皮肤格外苍白，手腕上有一道深深的割痕，血已经被放完了。

她又挑了几具观察，基本一半是虐杀，没有明显死亡痕迹，但面部表情狰狞，血管凸起，另一半是被人为放血。

整个房间腐败味浓烈，死亡一至两天，外面能闻到的味道却很浅。这个房间是特意处理过的，包括这个门和缝都是用来隔味的。

先且不说人是怎么死的，谁是凶手，这个凶手的行为就是矛盾的。如果是为了不让人发现，就不应该放在这里，当人腐化程度渐重，味道不可能瞒得住。

否则就是有不得不放在这里的理由，或者有人故意引人注意。

意外惨死的地方最容易产生的就是世人常说的怨气、戾气。符天生对此类气体有感应，手心身上的青火经她判断有吞噬、燃烧恶的本能。这也是她派出的蝴蝶产生反应的原理。

如果是有意堆积戾气用来收集，那必然有一个收集器。

许南欣抬肩，蝴蝶飞到面前转动，她再次给它身上淬了一层火。蝴蝶表面淡淡的青色已经变得幽深。

它往尸体边飞去，绕着它们转了几圈之后往尸体旁边的地面飞去，扑了扑翅膀停在上面不动。

许南欣蹲下来敲了敲，传来“咚咚”的空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