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是江西建昌府黎川县人士,在南京礼部任主事,此人品德高尚,在南京六部名声极好。”
“此人现在哪里?”
“正在家,大王,您何不如学一出刘玄德,三顾茅庐如何?”
莫谦一听,立刻明白史可法的意思。
他起身整理了一下衣冠,对外喊道:“来人,给寡人准备厚礼!”
当天下午,莫谦在史可法的陪同下,带着一队士兵来到南京城西城的一条小巷当中。
史可法指着巷子里的一户普通人家的门户说道:“大王,那便是黄端伯的家了!”
莫谦看了一眼巷子里的环境,顿时眉头一皱。
这是一条很窄的巷子,一看就不是达官贵人居住的地方,这种地方,只有平头百姓才会住进来。
这黄端伯身为礼部官员,居然住在这种百姓居住的地方,看来应该不是一个贪官。
想到此,莫谦的眉头便舒展开来。
他最恨的就是当贪官的,还有一种就是当官不办事的。
想到这些,莫谦心里就有无尽的恨意,所以他定下了极为严苛乃至于有些苛责的贪污斩首铁律,哪怕是贪污一两银子,他也要斩。
中华几千年的文化,官本位的文化一直是主流。
老百姓无一人不想当官,哪怕是在三百多年后的后世,考上一个公务员或者是事业编制,吃上一份皇粮的铁饭碗,那也是国内诸多精英们最爱干的事情。
考编制成了所有精英都疯狂的一件事,为什么,还不是这几千年的官本位思想在作祟。
莫谦最恨的就是这个。
在这个国家,但凡是当官,手里多少有点权利,只要有权,他就觉得自己高高在上,高人一等。
他们看百姓的时候鼻孔朝天,动辄对你爱答不理,亦或是对你言语恐吓。
你要是得罪他了,或者是碍着他的利益了,他分分钟有一百种方法把你抓进牢里。
权利滥用,莫谦最恨的就是这个了。
此时看到黄端伯家的大门,莫谦心中可以肯定,这人肯定不是什么贪官。
贪官哪能住在这种破破烂烂的小院里。
来到院门前,手下伸手去敲门,
不一会,院内传来一妇女的声音。
“谁啊?”
莫谦隔着院门喊道:“大嫂你好,我们是元公先生的朋友,今日特来拜访,还请开门!”
院门打开,探出一张四十多岁妇女的脸。
“我家相公的朋友?我家相公出门去了,不知你们是?”
史可法出口解释道:“大嫂,元公先生去哪了?”
“老爷去会友去了,说是下午回!”
“那就快了,我们是特意来拜访元公先生的,不知方不方便让我们进屋坐坐!”
妇女看到提着的礼品,顿时脸上扬起了笑容。
“快请进,快请进,我这就给你们泡茶!”
进入院内,莫谦看到院子里打扫的干干净净的,在院内还有一张方桌和四把凳子,上面摆着茶具,看来是平常喝茶的地方。
进入屋内,光线顿时变暗了许多。
屋里的家具较少,除了几张凳子,和一张吃饭的桌子,便再无其他了。
墙上倒是挂着几幅字画,莫谦看了一下,觉得字写得不错,比他那楷书的毛笔字好看多了。
几人坐下后,黄夫人端来了几杯热茶,莫谦接过喝了一口,觉得茶叶的味道不怎么样,便猜出黄端伯的家境不怎么好。
莫谦对身边的史可法说:“看这情况,黄端伯的家境不怎么样啊?”
史可法笑着解释道:“黄大人为官清廉,素来讨厌贪污受贿,他脾气很急躁,与贪官污吏融合不到一块,故而家境较为清贫!”
“这是好事,若是天下官员都如他这一般,何愁天下不大治?若是今后我的手下都是这种官员,我哪怕是给他们加两倍的俸禄我也愿意,只要他们不贪,我就会确保他一家老小的吃喝拉撒!”
“大王仁义,其实为官之人,有几人一开始是想做贪官的,只是到了这位子上,便有许多人会想方设法的拉你下水,就比如这南京城,多少达官贵人,多少富豪,他们家财动辄几十万两几百万两,他们想干什么,就拿银子去买通官员。
一万两不够就砸十万两,反正一直砸到你同意为止!”
“此种歪风邪气,必须扼杀,我曾明令下达过,行贿受贿者,同刑!”
“大王此法甚好,难怪江西湖广之地听不到贪污之闻!”
“也有,只是少罢了,人心不足蛇吞象,总有些不怕死的!”
“也是。”
两人谈话之间,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和交谈声。
正在外面的黄夫人看到来人,马上喊道:“老爷,你咋才回来,家里来客人了!”
黄端伯一听,顿时愣了一下。
他问:“客人?什么客人呢?我黄元公两袖清风,南京城里的朋友一只手算的过来,今日是谁来我家做客啊?”
“元公先生,我来做客,你欢不欢迎啊?”
黄端伯一听声音,便看到史可法走了出来。
黄端伯没见过史可法,但是看时刻器宇轩昂,又穿着一身不菲的服饰,便好奇的问道:“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