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站在这里别动,我让小朗把你带回卧室。”
季绪庭转身就走,小酥酥顿时就急了,朝她追了过去。
明明是平坦的地面,小团子却好像被什么东西绊倒,“咚”地一声就摔在了地上。
这就很奇怪,小团子已经能很稳地走路了,不应该在平地上摔倒的。
“好痛……”
手掌和膝盖火辣辣的疼,小团子呜咽出声,眼底浮上了晶莹的泪花。
季绪庭回过来朝着她走了两步,他想把小团子扶起来,但是手伸出去一半就收回来了。
少年心里很清楚,她摔的这一跤多半是和自己有关的。
被他的手碰过的人,霉运很多天才会散去。
接触的次数越多,倒霉的程度就更高,严重的情况是会危及到性命的。
“你在这里待着,不许再跟过来。”
小酥酥跪在地上,她看着季绪庭离开的身影,委屈涌上心头,憋在眼底的泪花直接就落下来了。
季序朗是被哥哥叫醒的,他随着季绪庭走到客厅,被阳台那里的情形惊住了。
满地都是玻璃碎片,还有一摊红色的血迹。小团子站在往外,她抖着小肩膀默默的哭,可怜又凄惨。
“你哪里受伤了?”季序朗连忙跑过去,一边问一边打量她。
“这里痛痛,这里也痛痛……”
小酥酥伸手指了指胳膊肘,又指了指膝盖,满腹委屈地向他诉苦。
“不是酥酥流血,我不小心把……‘饮料’打翻了。”
季绪庭解释的时候,季序朗已经把小东西说疼的部位都看过了,幸好手臂和膝盖都只是红红,最严重的地方也只不过是擦破了一点皮。
“你吓死我了,哭成这样我还以为多严重呢。”
这种程度的伤如果不及时治疗,用不了多久就能自己痊愈了。
季序朗没好气的捏了捏她的脸颊,不出意外的摸到一手湿乎乎,少年不嫌弃小团子脏,用手把她脸上的眼泪擦干净。
可是泪珠擦干净了又有新的滚下来,小酥酥看起来难过极了,她一头扎进季序朗怀里,抖着嗓音叫“哥哥”。
“好了好了,不哭了……”季序朗能有什么办法,只得把这小哭包抱起来。
“你胆子那么大,哭什么哭?都不怕从三十多层的高楼掉下去,摔一跤就哭成这样?”
嘴上是不停抱怨,少年的手掌却轻轻拍抚着小团子的后背,动作间温柔至极,又藏着无限爱怜。
在哥哥的安慰下,小酥酥情绪慢慢缓和,窝在季序朗怀里小声抽泣。
本来季序朗还想好好质问小酥酥一番,但是小团子哭的这么可怜,做哥哥的就暂时放过她。
“哥,我带她回去睡觉了,你也早点睡吧。”季序朗看向安静站在旁边的哥哥,说道。
季绪庭点了点头。
等他们离开之后,他继续在这里站了一段时间。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季绪庭终于动了,默默的把这里打扫干净,他才回了自己卧室。
阳光从窗户溜进来,卧室的光线越发明亮,又是一个美好的清晨。
空气里渐渐有早餐的香味,突然传来一个女人的惊叫声。
“呀,阳台的门怎么破了?”
粉嫩的公主大床,躺在这里的少年揉了揉眼睛,才慵懒的醒过来。
他脸庞轮廓深邃精致,五官皆是好看极了,哪怕刚刚睡醒都帅气的惊人。
可惜没有人欣赏这份美貌,少年旁边躺着一只呼呼大睡的小懒猪。
季序朗翻了个身,挪过去凑到了小团子上方。
坏心眼的用手捏住小团子的鼻子,看她因为憋气张大了嘴巴,季序朗哈哈大笑了起来。
纵使哥哥声音很大,小团子还是想接着睡觉。
软软的哼唧了两声,小酥酥转了转脑袋,伸手推开哥哥使坏的爪子,小身子往下窜了窜,躲进被窝里继续睡了起来。
“懒虫,太阳已经晒屁股了还不醒?”季序朗掀开温暖的被子,把小团子挖了出来了。
在他百折不挠的打扰中,小酥酥再也睡不着了。
小女孩眉毛扭成了两团曲线,她打了个哈欠,一点都没有杀伤力的控诉哥哥:“你坏。”’
“你才坏呢。”季序朗一大早的精神很好,反驳回去之后还朝小团子做了一个鬼脸。
丑丑的鬼脸,让小团子产生了双分的嫌弃,她撇着嘴说:“哥哥好幼稚哦。”
虽然被哥哥吵醒了,但是小团子心情还是不错。
小孩子的忘性本来就大,睡了一觉之后情绪散了个七七八八。
鼻子耸了耸,小酥酥闻到了厨房传来的香味。接着也不用季序朗催了,她主动爬下了床,动作十分敏捷。
季序朗清楚是怎么回事,扯着嘴角嘲笑她:“小馋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