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十颗糖(1 / 2)糖首页

在此之前,克劳斯除却提供心理健康报告外,后来还提供了自己的身体检查报告。

他很健康,私生活干干净净。

没有任何身体上的疾病。

景玉早在之前就想要求克劳斯提交体检报告,但碍于金钱,没有想出多么好的措辞。

对方这样主动提供的时候,她格外欣慰。

坦白而言,景玉认为做克劳斯的女伴极为省心省事。

他形象不错,性格温和,也有耐心。

正如他允诺的那样。

克劳斯不喜欢强迫人。

克劳斯解开了衬衫最下面的一粒纽扣。

衬衫和西装裤仍旧笔挺、干净,他将金属链条取下,这无生命的、凉飕飕的装饰品被轻放到旁侧的桌子上。

克劳斯沉静地注视她,西装裤中缝锐利。

他如此注重仪表和身体管理,欧洲人大多毛发旺盛,但他基本做了脱毛或者修剪处理。

克劳斯没有像景玉看到的大部分德国人一样蓄须,他的脸颊很干净,下颌线流畅干净,只不过景玉现在没办法抬头看他。

克劳斯的手骨骼感重,青筋凸出。

他低头,绿色的眼睛注视着她,看到景玉神色时,他松开手,吻上她的唇。

景玉闭上眼睛,短暂沉浸在这个吻中。

景玉被他亲的踉踉跄跄,她本身身材不够高大,平衡能力不太好,被他亲吻到后退,腰磕在古董书桌的棱角上。

克劳斯手落在她腰上,将景玉整个人举起来,让她坐在桌子上。

书桌棱角硌的她有些不舒服,微凉的木质气息弥漫开,她整个人被压着往后,与他亲吻。

景玉清晰地感知到这张胡桃木桌子的触感,克劳斯身上淡淡的苦艾香气,他脖子的温度,衬衫的质地。

今晚的风是凉的,月亮钝又阔,不忍穿破云朵分毫,只轻落在上栖息。

景玉拥抱住克劳斯,他的唇离开她的脸颊,呼吸慢慢平息。

“抱歉,”克劳斯在她耳侧温柔地问,“刚才吓到你了吗?”

景玉没有说话,她觉着脸上有点凉,伸手一摸,才发现自己竟然哭了。

她擦了把眼睛:“对不起,先生。”

景玉不知道怎么回事,她抬头,想要向克劳斯解释一下这泪水并非出于悲伤。

但只看到克劳斯宽容、如森林的绿色眼睛。

他仍旧站在桌子前,伸手抹掉她的泪痕,景玉感受到他手指上的茧子,磨的肌肤疼。

“宝贝,”克劳斯说,“你刚刚实在太可爱了,我很抱歉,我不该这样仓促地对你做这种事情。”

景玉眼泪流的更凶了,从他说出“抱歉”两个字开始,她的泪水像是开了闸,奔涌而出。

她忍不住倾倒在克劳斯肩膀,抽抽嗒嗒地哭,边哭边小声叫“先生”。

克劳斯安慰地拍着她的肩膀,低声为方才的莽撞道歉。

在克劳斯说出“不哭了”时,抹着泪花的景玉敏锐地捕捉到重点词汇。

“不哭也可以,”景玉忧郁地伸出弱不禁风的招财手,“想让淑女止住哭泣,大概需要200欧。”

克劳斯:“……”

“如果想让淑女彻底愈合心理创伤,再加200。”

克劳斯:“……”

-

景玉成功了。

她还给对方改了新的微信备注——

尊敬的先生。

装哭这件事情,景玉从小就很擅长。

外公——确切地说,应该是爷爷,脾气暴躁。

小时候景玉闯了祸,只要哇哇哭一哭,爷爷一定会立刻不再生气,说不定还会心疼地抱抱她。

当景玉吹干头发准备上床休息的时候,珍妮弗微笑着给她端来了一杯奶茶。

描述的仔细一点,是盛在漂亮的、有着太阳花雕刻的透明玻璃杯中的自制奶茶,玻璃吸管,甚至还搭配了小勺子。

熟悉的香味,甚至还加了燕麦粒和黑糖珍珠。

“克劳斯先生请人为您煮的,糖度按照您平时的口味,”珍妮弗和蔼地看着景玉,“您喝过之后,可以将意见告诉我,我们会根据您的喜好进行调整。”

景玉捧着那杯奶茶。

温热的,正好入口的温度。

手指从玻璃杯壁上划过,景玉问:“请问先生还说什么了吗?”

“他提醒你喝完后过一阵再休息,”珍妮弗微笑着说,“喝饱后立刻入睡的话,会影响您的胃部健康。”

景玉笑了:“谢谢您。”

她慢慢地将奶茶喝光。

虽然味道和店里的还有点差距,但景玉却觉着这一点点差异并不影响饮料本身的美味。

馋奶茶的胃被克劳斯一点点填满了。

钱包也被克劳斯一点点填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