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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苏柔一一谢过这些赏赐,坐回正首,见几个来看望的妃嫔都静默不言,眼神里原先的热度都冷却下来。

苏柔知道同在宫中,还亲眼见到别人的受宠,再怎么样都不会冷静,何况若是真的有那般冷静的好头脑,也不会现在还只是不受宠的妃嫔。

苏柔这会儿也不起头说话,只一味低头饮茶,直到一个低位妃嫔开口热场:

“玉贵嫔真是荣宠之盛,妾等拍马不及,妾可从未见过这些珠宝首饰,宫制的首饰就是金光灿灿,妾的眼睛都要花了。”

“是啊,妾也是大开眼界了,妾从小都没见过那么多好东西。”

这一番浮夸的恭维话说完,苏柔也只是淡淡笑着回应,没有接话,端的是悠闲自得。

底下说着话的妃嫔以为依着平日苏柔的好性子,怎么也得有所回敬,哪知就突然冷场了下来。

空气中弥漫尴尬的气息,众人皆想着这玉贵嫔也不是传说中那么平易近人啊。

苏柔看见底下的人面上浮现忐忑,“咚”一声将茶杯重重搁在小几上,终于开口道:

“本位可不是这么想的。瞧瞧刚刚诸位说的那几句话,实在有违我们的身份。皆是陛下的妃嫔,口中怎么都是些不实夸张的言语。

咱们的皇帝是圣明之君,朝堂上的薛家之事诸位可还记得,就是因为薛家起了贪财之念,才有之后的种种,我们既然作为陛下的妃子,应该以身作则,不慕荣利才是。哪能眼中心中都是金银珠宝。

这嘉奖是因为本位有幸身怀龙嗣,本位感激涕零,愿把今日赏赐之物全捐献给西北旱灾之地。为圣上与腹中胎儿祈福。”

底下妃嫔听得目瞪口呆,被这莫名其妙的说了一通冠冕堂皇的话,也不知接什么话好,被这么一弄,颇有些战战兢兢起来。

玉贵嫔在众人眼中从来是和气到有些单纯之人,即使前几天打扮地陡然有些气势,也只是让他们感到新奇,羡慕她高出他们一截的美丽。

如今突然间,这般凌厉的话犹如当头棒喝,敲醒了这些宫妃,对苏柔不由自主更加恭敬,内心处升起点恐惧害怕。

苏柔看着众人的神色转换,心中满意。接下来,对于苏柔十分轻松,送走这一波妃嫔后,苏柔让人将她们送的东西同赏赐之物一同登记入册。

接着,又有苏柔的同届秀女携手来揽月阁探望。

代纯,如今是代常在,送了一对莲花纹饰银手镯。

莲花,莲子,寓意多子多福。

苏柔看着礼物脸上笑意深了一分,先是感谢了一番:

“妹妹你有心了。”苏柔觉得代纯在讨好人上还是十分擅长的,不过身份太低,又有自己这个明珠在前,否则代纯不定会是这届秀女中最出彩的那个呢。

银手镯,有辟邪安神的效果,送给出生婴儿最为适宜,代纯送的早了些,但的确取悦到苏柔了,毕竟谁都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成功出生。

代纯咬唇,眼睛亮晶晶的:“玉贵嫔姐姐,入宫来,纯儿就来了几次,是因为害怕打扰了姐姐,姐姐一进宫就得了千宠万爱,纯儿心里自惭形秽。”

苏柔不置可否,要她说,代纯之所以不怎么来,恐怕是因为她从一开始虽然对代纯很是亲切,但从来没有一次应和她“娥皇女英”的主意,所以之后代纯就不怎么来了。

这会儿知道她怀孕,又殷勤而来,也不知道怀着什么样的目的。

苏柔并未接话,而是说起别的话题来,她状似奇怪地问道:“怎么不见你和周小仪一同来。”

与代纯总是影形不离的周宁萱,进宫初封比代纯高,封为从七品小仪,进宫后周宁萱和代纯一开始不知道怎么闹不和了,后来因在同一宫殿的两处住着,渐渐又交好起来。

“我与她宫殿离的近,平日才总是一同来,周姐姐最近不知道忙什么,经常见不到她人影,我也不想整日去烦她,怪不好意思。”代纯翘着嘴道。

苏柔也不细问,敷衍地应付着代纯,转头和孟令春、赵绾仪等人随便聊上几句。

那几人位分虽不高,却都遥在代纯之上,代纯只好把未出口的话塞回嘴里。

孟令春早已没了刚进宫的跋扈之气,约莫是宫中有比她更嚣张无脑的丽修仪,也许也是她这一款的确不得圣心,无奈默默无闻起来,不过她家世好,在宫中生活还算滋润,没人为难于她。

大抵是苏柔从前还算帮过孟令春,且两人也算“不打不相识”,两人竟然交谈的十分融洽。

赵绾仪最为自傲的容貌没能让她在后宫如鱼得水,所以总是蔫蔫的,觉得众人都在笑话她,平日里也只和闺中手帕交孟令春来往。这会儿看着苏柔交谈的精致侧脸,却也不自觉有了羡慕的情绪,同是容貌姣好的美人,也不知苏柔是怎么让皇上对她十分上心。

苏柔见过几波人后,觉得今天热闹也够了,就吩咐襄儿,来了人只管打发了就好。

索性那些位分比苏柔高的妃嫔不会降低身份来揽月阁探望她。

正要回内室休憩时,惠齐来报:“瑛贵人来了。”

苏柔没有犹豫,径直走出内室屏风迎接:“姐姐来了啊。”

请苏姚坐下后,微微侧过身子,扶额揉揉眉心,回首坐下,脸上仍挂着温柔神色:“我还以为你不来呢?”

苏姚也是有眼色的,见苏柔脸上残留疲惫,语气缓和地出声:“你既然累了,先去歇歇,我就是来送个贺礼而已。”

“既然姐姐这么说,那我可不客气,是有些累了。”苏柔大大咧咧作出不见外的样子,让苏姚自己选择可以在揽月阁里四处逛逛。

苏姚颔首表示赞同。

苏姚被襄儿领着在揽月阁的院子里散步,环顾四周,院落的草植种类多样新奇,且都被照顾妥当,想来司宫府没少来这边照料。

想起自己每次催青叶跟司宫府要定例内的冰块都推三阻四地拖延,而揽月阁这边冰块都多的浪费,毕竟苏柔刚怀了孩子也不适合用太多冰。

想起来的路上看到陛下的赏赐,众妃的赏赐,听说陛下把最看重的胡太医叫来专门照看苏柔这一胎,种种珍视的态度令人无法不嫉妒啊。

苏姚内心有点不舒服,绞着帕子硬是压下那股浮躁之气,撑着自己的体面离开了。

晚间。

苏柔拿来入库的手册查看,瞄到瑛贵人那一栏上写的如意和田玉佩。

襄儿端过安胎药递给苏柔:“奴婢瞧着瑛贵人同以前大不一样,”

苏柔挑眉:“哦,哪里不一样?”

“奴婢不好说,只是,瑛贵人以前在府里还有些青涩,现如今看着好像更加沉静了些。”

是啊,苏柔心中默默回道。

苏姚是变了许多,苏柔今日虽然没招待她,但还是仔细看了看苏姚,是有些脱胎换骨之感,若说之前那个总是淡然,却还是透着一股孩子般的孤勇之气,现在这个,是更加沉稳了些,也比从前多了些圆滑。

要苏柔说,这样的苏姚能够更好地融入这后宫,但恐怕却失去了那份不怕一切奋勇不顾的那口气,泯然众人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