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瓷无情拆穿,“说的好听,你被吓得躲床底的时候怎么不想着屏息?”
“姐,那是因为太吓人了好吧!说话要讲道理。”
“肃静!”大厅里内置音响传出工作人员的指示,拖长声音道:“请贵宾上座,奉茶。”
几人面面相觑,按照身份的生辰八字解密,找到对应位置。
占云姒是白板牌,没有位置,被随便安排在了最靠近门的好位置。
木门外是昏暗的庭院,门口走廊灯火不见,时而狂风吹袭,门板吱呀吱呀的响,好似下一秒就要倒下。
沈玉京坐姿落拓风流,支手撑头坐在最上方,而右边主人座位却是空着。
他朝占云姒招手,占云姒摇头摆手。
沈玉京朝门边瞧了一眼,道:“那姒姒记好我在这,等会跑快点。”
占云姒也不傻,从他这句话里听出等会鬼要从门口进来,再看自己和门口的距离,屁股坐不住了,直接跑到沈玉京旁边,乖乖站好。
江别秋坐在沈玉京左手下方第一位,左右两边都有人,他宽下心来。
皱眉打量听沈玉京话的占云姒,江别秋思索着他们俩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大厅里的灯果然熄灭了,胆小的发出了短暂急促的惊呼。沈玉京旁边空座上,亮起一盏白烛。
在极度凝重的黑暗中,再微弱的光芒也是希望,蜡烛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偏过头看向上座的沈玉京。
几乎是同时,嘶哑的鬼叫声响起——
“卧槽槽草!”
门口爬进来三具穿着丧服的尸体,一跳就冲着最靠近门边的座位扑过去,剧组男瞬间出局。
厅里钟声回荡,更添恐怖氛围。他们屏息一动不动地坐在太师椅里,等待尸体离开。而沈玉京身后垂下的帘帐微动,陈瓷恰好看见帘帐扫地的地面冒出了一张惨白的女人脸,姿势古怪地朝外爬!
占云姒危!陈瓷汗毛战栗,发不出声音,她身上还趴着一个女鬼在闻活人气。陈瓷挤眉弄眼朝占云姒使眼色。
太昏暗了,人脸上的表情根本没办法看清。
不过众人倒是能看清堂上沈玉京清丽容姿,他居然还有心情笑,一点都没被吓到吗?
女鬼穿着白襦红衫,爪子正要抓住占云姒脚踝时。沈玉京长袖一扫,手放在小师妹身后,将她一揽就扯入了自己怀里。
突如其来的拉扯,女鬼爪子扑了个空。
占云姒一手捂鼻,足尖在地面旋转饶了个圈,被沈玉京握住细腰,圈进怀里。
占云姒坐在他腿上,被他按住了后腰,顿时面红耳赤地扶着他的肩膀,想要起身——
“啊!走开!”江别秋吓得裂开,脚踝被鬼抓住,骨寒毛竖的跳起。
大师兄遇到什么了!占云姒闻声担忧地侧目,却被一只冰冷的手扣住后脑,将她的脸按向精致柔软的衣料中。
沈玉京一笑冷然,低头在她耳畔:“别回头,有鬼。”
女鬼怕江别秋踹人,连忙爬开去找其他人。
“……”按理说江别秋出声,应该被判出局,谁叫他是顶流呢,可以不遵守剧本规则。
范清梦也好不到哪里去。
黑灯瞎火里,两个红衣女鬼鬼叫嘶吼,说着心惊胆战的台词,她们在大厅仔细地检查,没找到活人便离开了。
躲过一劫。
大厅灯亮,提示音响起,江别秋的身份牌需要去厨房找水。
江别秋冷脸不爽,拧眉看了眼地图,厨房在楼下,七七八八的通道要绕好久,这是什么破密室。
妈的,江别秋内心暗骂,对讲机里催促他去厨房拿水,而他害怕单线任务,意味着要自己一个人行动。
江别秋想让剧组男陪他一起去,但剧组男已经被尸体‘咬死’,淘汰出局。
江别秋找阿飞,阿飞方才被女鬼从脖子里吹气,吓得还没过回神,连连摆手表示不行。
端坐在上位的男人笑看这群叽叽喳喳的活人,他依旧维持着单手撑脑袋的姿势,马尾垂在了茶几上,怀里抱着小姑娘,一双含笑的眸子朝堂下不知所措的江别秋看去。
沈玉京挑唇,露出教人安心的笑容。
“我陪你去。”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