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拿奖时,他都很想告诉祁野:你看,我也很勇敢的。
只是因为父母对祁野做出的事儿太过分,他已经没有脸去面对那个人了。
这些年在国外留学,总算是让他看清了一些东西,再次见到祁野,他已经能够很沉着地去应对了。
祁棠隔着玻璃看着餐厅内的人,笑着摇了摇头,戴上头盔骑着摩托车走了。
另一边,虽然顾流寒始终面无表情,但他苍白的脸色让祁野有点担心,一顿饭没吃完,就被强行拉着回了家。
门关上后,祁野让他坐在沙发上,皱着眉头问:“哪里痛?”
顾流寒垂着眸:“没事。”
祁野啧了声嘴,觉得这人有点倔,受伤了就是受伤了,老老实实承认不好吗。
“你不回答,我就直接扒你衣服自己看了。”他语调戏谑,手指暧昧地摩挲着顾流寒的领口的扣子。
顾流寒眉心跳了下,挣扎片刻,微不可见地叹了口气。
他毫不怀疑面前的人真的会那样做,索性坦白地指了指身后臀部往下几寸:“就是被刮了一下。”
祁野目光顺着他的手看过去,眼里逐渐晕染开笑意。
难怪倔着不说,原来是难以启齿。
他指尖从男人领口的扣子不缓不急地往下滑,指腹时不时地加重力道往下按。
顾流寒只觉一股酥麻的感觉从指尖周围迅速扩散开,祁野每按一下,都刺激着他敏锐的神经,心脏开始不规整地乱蹦,一抹红晕缓缓爬上耳垂。
最后那只不安分的手停在了他的皮带上,顾流寒心跳漏了一拍,他喉结滚动了下,强作镇定:“你干什么。”
祁野嘴角勾起一个痞笑,歪着头乖巧地看他:“当然是检查伤口。”
他说着,指尖调皮勾了一下黑色的皮带,顾流寒霎时间身子一抖,他别开头声音有些冷:“拿开你的手,我不需要。”
祁野凑近了些,轻笑一声:“顾总,那你自己能看到后面吗?”
耳畔是男生清灵好听的声音,呼出的热气羽毛一般扫在脖子上,挠的人心里痒痒,顾流寒喉咙发干:“你放开,我自己试试。”
“顾总,耳朵红了。”祁野坏心思地闷笑一声,随后放开了手。
顾流寒始终面无表情,但耳朵上的绯红逐渐蔓延到脖子,他淡定地解开皮带扣,眼神看向祁野:“不回避?”
“我总要看看伤得怎么样了吧?”祁野双手抱臂往沙发上一坐,吊儿郎当地翘了个二郎腿。
其实他觉得顾流寒根本不可能当着他的面脱下裤子,之所以不走,就是想看男人倔强又发窘的样子。毕竟一向高高在上的顾总,很少会有像现在这样狼狈的时刻。
但很快祁野发觉自己算盘打错了。
当顾流寒旁若无人地褪下外裤,露出一双纤白修长的腿时,他笑不出来了。
尤其是发现男人漂亮的腿上还戴了两个衬衫夹,黑色的一圈把线条遒劲又优雅的大腿环起来,上面的衬衫被几个透明色的夹子同衬衫夹固定在一起。
这只是一个很平常的小玩意儿,顾流寒用起来却把暧昧和欲/色诠释地淋漓尽致。
他一想到平时清冷又霸道的男人,私下里竟然是这般模样,就觉得喉咙像是火烧一般涩得紧,眼睛也发热,脑子嗡嗡的转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