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尽快被他闪瞎,也看向沈渊。
他没说什么,拿过笔,陈辞立马指指自己浅蓝色外套:“就签这儿,这衣服我以后不洗了。”
余尽:“……”他似乎闻到股怪味儿。
果真见到沈渊手顿了下,一笔写完,与他那天在漫画书上一丝不苟的楷书完全就是两个风格。
他有点看不懂这个人了。
每当他觉得对方应该是这个样子时,事实很快就来打他的脸。
沈渊把笔帽盖上,陈辞借机搞了张合拍,美滋滋的一番欣赏后才记起余尽的存在,表情立马又委屈起来。
“哥哥,我送你的菜怎么不收?我好伤心哦。”
“咳咳,我不知道是你。”余尽尽可能掩藏好嫌弃的神色。
“那知道就会收了吗?”陈辞期待。
余尽僵硬着嘴角,心想他要是知道的话,肯定是能丢多远丢多远!
沈渊看着两人拉拉扯扯,冷着脸起身,戴上帽子说:“该走了。”
“去哪?我也要去。”陈辞赶忙狗腿道。
余尽头疼的把人扒拉下去,“你没有自己的事吗?我记得你大三了,平时没作业吗?”
印象中,东大的老师事最多,这人怎么这么闲?
陈辞摇了摇头:“我学体育哦。”
“……”
对方又要来扯,沈渊蓦地动了,一把揪住人后领扔了出去。
陈辞险险站稳,就听门“轰隆”一声关上。
他赶忙走上前一阵狂拍,然而里面毫无反应。
包厢内,余尽望着面前气息全变的人,狠狠咽了口唾沫,“沈、沈渊。”
“嗯。”男人低低应了声,听起来与往日无二,可青年知道这人绝对又犯病了。
说来也奇怪,对方发病似乎没有任何规律可循。
就跟吃什么似的,全都看心情。
心情……
余尽思绪停留在这个词上,不知想到了什么。
“他读大三?”沈渊突然问。
“啊?你是说陈辞?他确实是大三,就、就在隔壁东大。”余尽磕磕巴巴道。
沈渊目色暗沉沉的,看得人脊背直发毛,余尽下意识往旁边挪,笑着问:“有什么问题吗?”
“你还知道多少?”
他不明所以地想了想,回:“他还有个哥哥,叫陈、陈昭,漫展上认识的。”
“这么清楚了吗?”沈渊的语气已经能让人明显觉出不同了。
余尽愣然间回:“什么?”
“对旁人的事。”
余尽在心里把这句话反反复复念了一遍又一遍,还是没明白,他交朋友了解一下情况不是很正常吗?
沈渊是什么意思?
脑壳微微卡顿。
“你不是要出去吗?我已经吃好了,现、现在走吧。”他说着瞥了他一眼,没见到什么异样,放轻步伐往门边走,腰部忽然横来一只手,紧接着唇瓣被人堵住。
门外的陈辞拍了一阵子,决定守株待兔,就不信两人还能在里面待一天?
他翻开手机相册,视线落在沈渊那张脸上,嘴角轻轻勾起。
大名鼎鼎的沈家大公子、歌坛短时间崛起并且红遍大江南北的新星、乔装改扮成路人、同性恋……
他眼中眸光烁烁,不知在琢磨什么。
“唔!!!”
地上散落一堆衣衫,余尽腿脚被人抬起,后背正抵在冰冷的墙壁上,他吓得拼命挣扎。
“沈渊……!”
然而那人就跟着了魔一样,面无表情的继续动作,直到一只手隔着布料握住了他的命门,青年猛地一口咬住对方舌尖。
尖锐的刺痛让混乱中的人稍稍清醒,沈渊盯着面前略显苍白的脸,揉了揉眉心,暗暗骂了一句。
自己刚刚都在做什么?
他松开了人,余尽匆匆忙忙穿上外套,大衣带子系得乱七八糟。
沈渊叹息一声,走过去按住人:“别动,我帮你。”
余尽紧张地站在那,片刻后,手缓缓垂了下去。
腰部带子松开又重新被系好,他一抬眸就能看见对方那张脸,眉眼深沉,眉宇间似乎漾着一丝疲惫,削薄的嘴唇紧紧抿着,刚毅的下巴绷得很紧。
“沈渊?”
腰上那只手顿了一下,“嗯。”
“你刚刚……”
“抱歉,是我失礼了。”
“不是,我是想问你……”余尽对上那双无波无澜的眸子,里面像是长满了荒芜野草,下面的话怎么也进行不下去了。
“想问什么?”沈渊问。
余尽摇摇头,转移话题:“接下来去哪?”
沈渊在他腰上一丝不苟打个结,“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
余尽确实觉得有点累,扯了下嘴角:“好啊。”
两人出去时,陈辞立马站起身,沈渊挡在二人中间,面色冷沉。
在前台结了账,开车朝后巷方向赶,外面天朗气清,却依旧狂风急躁,余尽回头,看见紧随其后的那辆黑色迈巴赫,突然就觉得这人不是一般麻烦。
他发了条信息过去:【你别跟了。】
一分钟后,陈辞回了条语音:好啊,那哥哥改天要跟我玩哦。
沈渊转眸瞥了眼,大拇指深深抠进皮革里。
后面那辆车果然慢了下来,余尽烦躁的退出对话框。
那个陈辞,他觉得莫名其妙。
不知道是不是有斗m倾向的人都他这样。
以后能离多远离多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