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非常抱歉。”

轻轻点头道歉的村长站了起来，往门的方向走去。

开门之后出现一个村民，他的目光先是看向村长，接着又移向了谢拂衣的身上。然后才开口道——

“村长，很抱歉打扰您和仙师大人的谈话，不过葬礼已经准备好了……”

“嗯嗯……”

村长移动目光，像是在请求谢拂衣同意。

“无所谓，请不用在意我。”

“谢谢。那么转告大家，我马上就到。”

……

葬礼在村庄近郊的共同墓地中进行。

墓地是在一个由破旧栅栏围起来的空地，里面竖着好几个刻有名字的圆形石碑。

村长在墓地念出抚慰亡灵的祭词，口中说着以往不曾在听说过的神之名号，祈祷亡灵能够安息。

似乎因为人手不足无法安葬所有遗体，所以先安葬了一部分。

以谢拂衣的立场来看，去世当天便埋葬似乎有点心急，不过这个世界并没有他特别熟悉的宗教信仰，或许这么做也很正常。

所有的人都穿着一袭素白衣服，谢拂衣与紫安然也是如此。

为了不是特别的引人注意，谢拂衣使用了仙术“敝衣决”，将自己以及紫安然的服装，换成了那种通俗常见的纯白仙师道袍。

这样在这种场合，倒也是不显得突兀……

聚集在墓地的村民里，谢拂衣也有看到那名之前在自己手下获救的少女——楚月英。

谢拂衣确认过尸体，她的双亲，好像也是在此时埋葬。

站在村民不远处眺望的谢拂衣，负手而立，长袍底下自己的双手交错。

突然之间，楚月英似乎感知到了来自这里的目光，回首，与谢拂衣视线交错。

楚月英愣了愣，但也没有回避，反而转身接近谢拂衣。

“霁华……谢仙师。”

楚月英原本还想称呼对方为“霁华仙尊”，但是在后来得知，对方似乎有意向村民隐瞒了自己的真实身份，楚月英也便立马改变了称呼。

“楚姑娘。”

谢拂衣依旧是那样一副非常清冷出尘的模样，似乎连一个词都不想再多说些什么。

其实谢拂衣也就在楚月英面前装装高冷人设而已，之前和村长、村长夫人等人交谈的时候，谢拂衣可是话很多的呀。

“谢仙师……村长已经跟我说过了你想要收我为徒的想法。”

“楚姑娘与仙道有缘、与我有缘。”

谢拂衣眼神淡然，一副答非所问的样子。

而楚月英似乎是早就已经习惯了他们这些上位仙尊一副云里雾里的模样，但是，楚月英似乎还是有些许纠结……

“谢仙师，我还想知道一件事……”

楚月英原本还是以正常语气说着，却是逐渐靠近了谢拂衣，谢拂衣似乎也是知道对方所想，微微躬下身体。

楚月英贴近谢拂衣的耳畔，低语问道：“……请问，南华上仙，可还安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