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宋姮看来,宋嘉云死不足惜,可她不想爹爹背负为了养女打死亲生儿子的罪名。
宋星河刚才是在气头上,此时,经宋姮这么一劝,顿时清醒过来,挥挥手让管家去叫停常敏,不多时,常敏从外头进来,他拱手道:“老爷,二公子晕死过去了。”
“去请大夫。”
宋嘉云晕了,也没法再审问下去,宋星河只得作罢,让众人都散去。
离开玄清阁后,宋嘉言便跟上来,鸣筝走到宋姮身侧,笑道:“四姑娘,我家公子没带灯出来,不如一路走,也好让咱家公子借借你的光。”
宋姮仰头看了看天上的月光,清辉千里,照的地下纤毫毕现,还需要灯吗?
她都不需要,何况是宋嘉言。
她回头看了宋嘉言一眼,配合的朝宋嘉言露出一抹笑意,道:“正好顺路,我送哥哥回去吧。”
宋嘉言垂眸,嘴角漫开一个弧度:“多谢。”
当然这些话是说给不远处的其他人说的,若两人走得太近,多少会让人起疑。
这样一说,果真没人特别留意。
行到花园时,便各自去了各自的院子,宋嘉言和宋姮还走在同一处,两人的身影被半人高的花丛掩住,身后的人,也不知都去了哪里。
宋嘉言清冷的眸子里淬满月光,他道:“今日之事,你信几分?”
“宋嘉云说的倒是信,宋嫣说的不信。”她倒是佩服宋嫣,竟然能编一个这么大的谎言出来,而且听起来也没什么破绽,若将此事推到萧家的头上来,似乎也说得过去。
连亲哥哥都能害,她也够狠毒的。
想必她在事发后,便已经想好了对策,不然也不会让秋织去勾引宋嘉云。
宋嘉言道:“哥哥也不信,这事情宋嫣做的隐蔽,哥哥让人审问过那些卖画之人,说与他们交接之人是个女子,蒙着面纱,看不到容貌,所以无法断定到底是何人,不过……”
宋姮仰头问道:“不过什么?”
宋嘉言回视她,低低道:“不过那些人说,那女子是江南口音,听着不像是京城人士。”
江南口音?
宋姮脑海里闪过一张人的面孔,黛眉微蹙道:“是她?”
宋嘉言不由问了句:“是谁?”
宋姮正想说,没看脚下的路,踩到了一块石头,脚腕扭了一下,她疼的“哎呦”叫了声,身子往旁边栽去,好在宋嘉言手疾眼快,飞快搂住她纤嫩柔细的腰肢,将她带入怀里。
怀中的佳人柔若无骨。
两人的身子紧贴在一起,他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幽香,她柔软的胸/脯抵住他的胸膛,温柔的压在那儿。
刹那间,宋嘉言的身体像被点燃了一般。
他哑声问道:“怎么了?”
搂住她腰肢的手却没有松开。
宋姮疼的不行,也没察觉到他有什么异样,她咬着唇说道:“刚才不小心崴到了脚。”
宋嘉言低头瞧着她的脚,她穿着绣鞋,鞋上绣着明珠,在月光底下流动着亮光,他声音低哑道:“还能走吗?”
宋姮轻轻摇头道:“走不了。”
宋嘉言扶着她站稳,放落她的手后,他撩起袍摆,在她的身前蹲下去,他道:“上来,哥哥背你。”
宋姮盯着男人宽阔的脊背,犹豫了片刻,便伸出双手搭上他的肩膀,将上半身倾过去。
宋嘉言双手穿过她的膝弯,将她背起来。
宋嘉言开始往前走,宋姮的身子轻轻的晃,山峦顶端擦过他的脊背,轻触了一下又晃开,宋姮颤粟了一下,脸上一阵燥热,她双手压在宋嘉言的肩膀上,让自己的身子不再晃动。
宋嘉言却恍若未觉,继续往前走。
此时,花园内清幽,夜风中带着阵阵花香袭来,虫鸣螽跃,静谧安宁,两人就这么沉默的走在路上。
宋嘉言只感觉这条路太短,才一会儿就到了绛雪院。
他背着她直接进入院子里。
画眉和春莺都被鸣筝拖住了,这会还未回来,宋嘉言将她放下,又扶着她坐在椅子上,他蹲下身子,正要去除宋姮的鞋袜,宋姮小脸一红,她咬唇道:“哥哥,这样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