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大人捣毁怨念中的月见草,我或许会再次错过救鸢儿的机会。”长卿说着,眉眼微微垂下,“……我在怨念中救了她,却是她在现实中将我救回来。”
温琅玉听着,没有说话,神色却很是认真。
“大人与我有共鸣?”
长卿没等温琅玉回答,轻笑了笑:“……看来大人冥冥之中已经预知到未来某刻,发生了同样的事情。”
她的目光渐渐放在一旁邬流儿的身上。
邬流儿不知道她们二人说了什么,毕竟靠触碰进行的神魂交流,只有彼此才能听见。
只见长卿朝她伸出手,邬流儿便同她指腹相贴。
“也谢谢你,小姑娘。你替我找到了鸢儿做的发簪,我会永生永世珍藏下去。”
邬流儿很想问她,鸢儿已经自爆魂体消逝了,往后的日子里,你会想念她吗?
可邬流儿问不出口。
这样的问题,是让长卿再次面对鸢儿已死、连残魂都没留下的事实。
太残忍了。
于是她问:“往后你想去哪?”
“我哪里也不去。就守着这一方院子,一片药圃。”长卿笑着,“这是鸢儿同我说的最后的愿望。”
同长卿断断续续又交流了一番后,天色渐明,不得不同长卿道别。
邬流儿走在前面,后半步便跟着温琅玉。金童玉女飞在身边,连连打着哈欠。
回想起临走前,长卿最后同她们说的一番话,邬流儿简直一个头两个大。
【前些时日江宁镇出现一位云游道士,身穿黑袍,看不清面目。此人可催化旁人心中怨念,害其堕为邪祟。我便是因此,才……二位如若遇上,千万小心。】
邬流儿原本只想打个小副本,赚点生存用的钱。没成想又拉出来个什么云游道士。
什么云游道士?那都是骗钱的玩意儿。
她就是信了道士的邪,花五百块买了个金元宝。结果现在呢?金元宝的影儿都飞没了。
无良商家,劲赚黑心钱。
一直回到客栈里,天边翻起鱼肚白,邬流儿打算照顾漂亮姐姐睡下后,再一个人出门上交驱邪文书换钱去。
当她收拾完床铺,燃好陈鸦香炉,取下面窗的木闩准备拿着文书开溜时,漂亮姐姐却开始宽衣解带了。
邬流儿很没出息地边走边朝那边看了眼。
这一看,却被漂亮姐姐发现了。
“不好意思,一不小心就……”
温琅玉此时外罩的琉璃衣袍已然取下,搭挂在椅凳上。内穿的雪色里衣已经解了衣带,松松垮垮拢在身前。
她不作声,只悄无声息将袒露的领口合拢了些,将那片雪白的肌肤隐隐遮挡。
邬流儿眼睛看直了。
那双晦暗如潭水的眸子看向邬流儿,透着一丝不明的意味。像在试探,像在询问,又像在请求……
邬流儿想呼呼自己两耳光,心里一阵又一阵酥软。
只见那琉璃美人走到已经挪不开腿的邬流儿身边,微微俯身,轻轻环握住她的手。虞美人香幽然飘到她的呼吸间。
她的手被温琅玉扣着,抬起来摸到这美人自己的脸颊上。
邬流儿只觉得,指腹在被漂亮姐姐控.制着,来回在那柔软紧致的面颊上抚摸,像摸着一个滑嫩嫩的水煮蛋。
如清泉般空灵清冷的声音,在邬流儿耳边响起。
“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