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给你看。”
姚星潼脸红的仿佛要滴血:“要是磕坏了怎么办……”
“我说没事就没事。”
姚星潼有些慌。顾栾从来都是张扬热烈,从没像现在这般阴郁邪魅过。
并且,这样的姿势太危险,顾栾再往下挪一寸,就要顶到她的木头鸡了。
“那娘子,天晚了,咱们睡,睡吧……”
她边扭着身子边说。
顾栾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盯着她水亮的眼睛,说:“饮了酒,我睡不着。”
“那我同娘子讲话解闷儿,娘子可否先放我起来……”
两人的衣衫都有些散乱。
姚星潼生怕自己的束胸和木头鸡被发现,拧着身子挣扎。可她忘了倒下时手里下意识攥着的顾栾的袖子。
一用力,一团东西从顾栾衣领里掉出来。
看清那是什么,□□熊熊的顾栾瞬间萎了。
他塞进衣服里的一团假胸,竟是掉了出来。
还掉到了姚星潼脸上。
假胸从姚星潼脸上滚到地上。顾栾松开手,欲弯腰捡起,在被发现之前塞回去。
可惜,姚星潼一直试图坐起来。身上的压迫一消失,她就弹簧似的从躺椅上弹起来,准确无误地瞄准了那团砸她脸的东西。
姚星潼沉默了。
顾栾手里拿着那团东西,塞也不是,不塞也不是。右胸饱满,左胸瘪下一块。
气氛陷入难言的尴尬。
难得见到顾栾窘迫的样子。可姚星潼无暇欣赏,巨大的震惊将她搞得她说不出话来。
同为女人,她曾经不少次对着顾栾的脸蛋身材暗流口水。腿长,前凸后翘,每次走动时,胸前那两团都随着身体的动作而上下起伏晃动,说不出的风情万种。
可现在,顾栾手里的棉花团告诉她,胸是假的。
姚星潼恍然有种在喜欢的包子里没吃到馅儿的错觉。
“这个……是因为我胸/部发育不良,穿衣不好看,才……跟你生来不长喉结一个道理。”顾栾强行解释。
终于打破快要凝固的空气,姚星潼连连点头:“我知道我知道。”
见假胸露馅儿,顾栾索性也不装了,直接把右边的也掏出来,两个叠在一起扔到床上。
他自然而然顺着往下问了句:“你怎么知道?”
姚星潼艰难开口:“其实,我表姨家的妹妹也有这个问题。之前她来我家,我娘和我表姨一块儿给她缝了类似的东西……”
“闺房之事,你又是如何知道?”
其实缝假胸的时候,李氏是当着姚星潼的面儿缝的。李氏针线活儿不太好,姚星潼却缝衣绣花样样精通,哪里针脚不对一眼便能指出。
可要是说出来,显得她跟李氏多少有些变态,把女儿家的私事乱讲。
姚星潼支支吾吾地说:“我家房间隔音不太好,我就在隔壁,不小心听到的。”
她想了想,又接着说:“娘子,其实有没有、大不大都无所谓,前朝尚以小胸为美,大胸需得用布条、衣物遮挡起来方能出行,可见各朝审美不同,各人对好看的定义也不同。我就觉得,娘子现在,更好看。”
就是美梦有点破碎。
“这可是你说的。以后与你一块儿时,我便都不用了。”
姚星潼非但没有怀疑,还反过来安慰他,顾栾求之不得。
“那是自然的,娘子怎么舒服怎么来。”姚星潼连声附和。
顾栾的头发也差不多干了。姚星潼从柜子里扯出地铺,铺好,去熄灯时顾栾已经在被窝里闭上了眼睛。
姚星潼轻手轻脚地躺下,两手一点点摸进裤子,要把木头鸡取下。
方才情急之中,她手忙脚乱扣错一颗搭扣,导致整个木头鸡往左边歪,顶着她的大腿,难受的要命。
黑暗中,顾栾忽然开口:“相公,你想女人吗?”
此言一出,木头鸡差点砸到脱手。
姚星潼惊恐地瞪大眼睛:“娘子问这是何意?”
顾栾声音平稳:“相公平日既不与我行夫妻之事,也不曾沾染过路边野花野草。正常需求无法得到疏解,相公都是怎么解决的呢?”
被子下,姚星潼握着木头鸡的手抖得不成样子。
“我平日……没有需求。”
“不可能。”顾栾自己就是男人。这么问,也是想从姚星潼那里打听一些解决生理需求的办法。
人总是能在绝境时找到绝处逢生的途径。面对顾栾的句句紧逼,姚星潼居然急中生智,想到了一个十分合理、并且避免再被问到相似问题的一劳永逸之法。
她满脸严肃地说:“既然如此,我便不再隐瞒娘子了。其实我有隐疾。我不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