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经想过作恶，觉得行恶太累；想过为善，觉得为善太难。

何为善恶？

楚宁想了很久，看了很多圣人典籍，依然想不明白，看不懂。

直到他首次远游归来，通过这几年的修行，他逐渐从荀师身，看到了这个疑问的答案。

以身作则，一身正气。方为善。

自强不息，厚德载物。方为善。

外柔内刚，浩气长存。方为善。

睚眦必报，恩怨分明。方为善。

苦难中成长，对世间始终怀有敌意，我行我素，一腔热血。同样是善！

何为恶？

以种种，过犹不及，皆可为恶。

可见善恶，如佛门因果，道家阴阳。只在一念之间。

因此，善恶之别，不过人心、人性之间的分别而已。

何谈善恶？

绕着元辰宫走了一圈后，楚宁算是大彻大悟，游览整座元辰宫，幻境考验就不攻自破，最终楚宁从内府元辰宫中出来后，少年明显感觉到自己心境内景中的不同变化。

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感受，像是一下子清醒了很多，心灵澄澈了很多，想明白了很多事……

诸子百家不断的以他们自己的方式教导世人，为的什么？

只是让人为善？作恶？恐怕都不是，而是让一个人，真正能成为人。

人……

看似简单两笔，想成为这两笔，何其难？

登天封神？

羽化飞升？

不！不够！

远远不够！

圣人之所以成圣人，关键在乎于人，而非圣。

人也，世道阴阳之根本，性命之修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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