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奕拍了拍冯洁的脑袋，“小姑娘这么漂亮，别哭了啊。”看了看手表，重新坐了下来，“你有什么不开心的可以和我说一说，我看能不能帮你想想办法。”

冯洁自从上了初中后，就再也没人和她这么说过话了。呜咽着把心理的委屈都向着一个陌生人抖落了出来。

从那之后冯洁就像一个小尾巴，放学后总是跟在张奕身后。

张奕初中毕业后因为家里没钱就跟着街上的一个混混混生活。

偷偷来学校是为了看一只猫。张奕知道这所学校的师生有喂养校园猫的习惯，他就将捡到的幼猫带进了学校，每周来看一两次。

遇到冯洁后就开始天天来学校送她回家。

冯洁叹了口气，“那段时间是我初中最开心的时光。”

陈思听完，问：“你同学说你是因为张奕成绩下降的？”

“哼，贼喊捉贼。他们后来变本加厉，经常有人偷藏我的书，我告老师了过后，书就又出现在我的桌子底下。次数多了，老师都不再理我了。上课不能专心，我的成绩再也追不上了。”

冯洁想到了什么，眼睛微眯，嘴角微微上扬，说道：“张奕后来省了很久的钱，给我又买了一套教材，刚开始的时候，他们发现我没丢书，那震惊的脸色我现在都忘不了。”

“那……最后他们说是张奕……那个你？”

“他们对外说我早恋影响学习，实际上是他们在欺负我；他们说张奕是混混，是垃圾，但张奕比他们任何一个人都要好！”冯洁紧紧闭上了眼，再次睁开时，消失的眼珠重新出现了，两只眼睛都流出了眼泪，“我向张奕告白，他从来没有答应过我，他总是默默地对我好。”

“明明是曹齐修那个混蛋！”冯洁惨白的脸上两行泪痕突然变成了血痕，“就是因为他一开始说喜欢我，然后她们才开始孤立我！可她们谁都不知道他有多混蛋！”

“曹齐修？今年京都的理科状元？看上去挺温柔的。”陈思挠了挠头，“他怎么混蛋了？”

“呵，他刚开始是很温和，可当我拒绝了他两次过后，他开始威胁我！说如果我不答应，他可以让我在这学校待不下去。我后来才明白，那些喜欢他的女生都是他的棋子！她们还痴迷其中，都是蠢货！

可是最蠢的还是我自己。张奕一直送我回家，曹齐修以为我们在一起，他大概觉得我和一个混混在一起都不肯和他在一起，让他丢脸了。

那一天放学，曹齐修和我说物理老师在实验楼找我，想和我聊聊成绩。我就去了，谁知道曹齐修将我困在那里，欺负我……

一切都结束了过后，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走上了望月塔，然后就跳了下去，在我快落地的那一瞬间我突然清醒了，很可怕，超级可怕，没有任何机会了，满眼都是红色！很疼很疼……。”

尹思筠抓住冯洁的手腕，一股阴气隐隐地从尹思筠手上往冯洁身上飘去，“别想了！定一定神。你在情绪激动几次，魂都快散了。你很爱张奕？”

冯洁虚弱得又是连话都讲不出，只能眨了眨眼睛。

“你怎么知道？”陈思好奇了。

“鬼能笑能哭，只是不会流泪。一滴眼泪一点魂力。”尹思筠揉了揉太阳穴，将冯洁收入符中，“冯洁在刚刚讲到张奕对她好的时候哭出眼泪了。她能为了她消耗魂力，就能说明张奕在她心中的地位。没有足够的魂力，鬼魂就会烟消云散了。”

“这代价高了。”陈思点了点尹思筠面前的资料，“你看看这些资料。我把能找的都找了。听冯洁学姐说完，觉得张奕太可怜了……不过她们班很多同学的下场也都不怎么样，除了曹齐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