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医被我看得实在是不自在了,打趣道:“老板别紧张,我真的不会对高登咏唱做什么的。”
我:“你别在意我,专心做事!”
站在一旁的光二郎噗嗤笑出来,“老板您这样看着他,谁能够专心做事啊。”
我把光二郎直接给瞪回去,然后看到兽医吞了口唾沫,慎重地给高登咏唱拆掉护具。
接着我们三个合力将高登咏唱搬到X光台上,查看它伤口的复原情况。
万幸,拍出来的X光片上,骨骼上原本存在的那道裂缝基本已经看不见了,多亏了小马本身恢复速度快,加上伤养的很好。
马不像是人,也许伤口还没有彻底好,但是已经不再适合包着护具了,否则马儿真的得抑郁。等伤口彻底好了,这马也该废了。
其实我看高登咏唱现在就有些黑化了。否则一匹马这么粘着一个人,甚至到了离开就会自残的地步,精神实在是不大正常。
说真的,有点像是变//态小说里的情节。
现在最好的方法就是把高登咏唱圈在马房里,这样它能够慢慢复建,但是又不至于到处跑,让伤势恶化。
而且我希望,它在能够自己走之后,也能慢慢摆脱对人不正常的依恋。
X光片出来后,兽医跟我宣布没问题,我就带着高登咏唱又回到它的马房。
高登咏唱看起来对于自己许久未见,而且终于能够活动关节的腿十分惊奇,嗅来嗅去。过了不到三分钟,它就开始尝试用那条腿站起来了。
许久没有活动,那条前腿肉眼可见的萎缩,只怕是肌肉都消失掉了,看起来就不像是能够使力的样子。
因此,即便高登咏唱从外表看已然是一匹少年马,它仍然摔倒了很多次,比刚出生的小马还要不如。
我看见它一次次地跌倒在马房的稻草堆上,一次次挣扎地翻过身,一次次艰难地跪起,再站立。
它浑身都沾着凌乱的稻草,看起来狼狈,眼神确是过去一两个月来从未见过的明亮。
我看得心酸无比,却又骄傲。
我没有阻止它,或者试图帮忙,只是在一旁静静见证它重新站起的过程。
这是高登咏唱必须要自己承担的事,我也许能帮它一时,但是假如让它就此依赖上人类,却会害了它一生。
只是这一天,高等咏唱到底没能用那条腿站起来。
我看到它在尝试了两个小时后,终于精疲力尽,趴在地上睡着了。
我静悄悄地离开马房,回到我的办公室里处理一下积压的文件,但是却没想到,兽医他正在办公室内坐着。
“长谷川?”我惊讶地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兽医,也就是长谷川雅史,站起身来,“老板,我是有事要告诉您。”
我走到办公桌后,一边说道:“你坐,到底是什么事?”
兽医从他的公文包里掏出一张黑色的大型胶片。我认出来,“高登咏唱的X光片?”
长谷川点点头,“没错。其实,白天因为有其他人在,所以就没有跟您说,因为不太确定这件事情适不适合别人知道。”
我心里已经有不妙的预感,沉声,“你尽管说。”
长谷川将X光片放到我的办公桌上,然后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垫在X光片下。他伸出手指向一个地方,说道:“您看高登咏唱这条腿的生长板。”
我点头。
长谷川看了我一眼,继续说道:“您凑近了看,这里......”
不用他说完,我的神色猛地一沉。
我自己也是有兽医学历的,虽然只是小动物,但是动物影像学同样是学了的,儿不同动物之间虽然会有完全不一样的地方,有些道理却是相通的。
所以,我自己也看明白了。
高登咏唱那条腿的生长板,真的被骨裂给影响到了。
兽医看了我一眼,吞吞吐吐地说道:“高登咏唱毕竟才刚断奶不久,从现在到身体成熟,应该还要再长二三十公分左右。所以它的这条前腿等到发育完全后,可能会跟其他的腿差距较多。
我问道:“会差多少?有具体预测吗?”
兽医:“生长板倒也不算完全被毁,长肯定还是能长的,就是估计会比其他的腿更早停止生长。我们保守猜测,差距会在一寸到三寸之间。”
“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