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佳影说道:“您再想想,该隐,现在陆小姐莫名其妙跟你们在同一阵营,如果缺少第三方,而仅是相互证明,是不够取信的。”
陆黛玲冷冷开口说道:“真是逗了,什么就叫同一阵营了?”
陈敏章说道:“别告诉我你们忽然就同进同出,是出于桃色原因。”
陆黛玲刚要开口,乔治白说道:“陆小姐,有这疑问的可不止他一人!”
陈敏章看向对面的巴布洛夫说道:“您跟诺尔曼也有一样的疑问吧?一个貌似寻求上位却很不得其法的小演员,被殴打,被利用,受尽委屈可怜死了,忽然被发现原来受过特殊训练,在跟德国老走到一起之后。”
该隐说道:“陈先生,您离题了吧?”
陈敏章说道:“谁也不会因为发现石原是暗哨就下杀手,石原也不会随随便便跟人起冲突,被杀必是灭口!”
巴布洛夫盯视陆黛玲说道:“没错,石原他到底发现了什么?令人恐惧被发现的秘密……”
王大顶忽然抬手说道:“行了,打住吧。”他转对陈佳影,“去年几家绿林豪门排查一告密的,结果也变成了这德行,几拨打一拨屁效率没有。凑一块儿查不靠谱,拆了,分拨儿来吧。”他拉起陈佳影说道:“走,我们去旁边的雪茄室对他们逐一问话。”
王大顶对问话做了顺序安排,然后拉着陈佳影向雪茄室走去。一进门,陈佳影便“呼”地转身说道:“针对陆黛玲时,陈敏章和巴布洛夫瞬间协同,说明谎言被戳穿了,但双方依旧还在合作,而他们对陆黛玲的多疑源自于恐惧,说明那笔财款出问题了。”
王大顶说道:“你的行为痕迹分析又起作用了。我也能看出来,美国老对陆黛玲也很警惕。”
陈佳影笑笑说道:“我有职业病,是秘密就必须解开,陆小姐居然骗过了我,这很丢人,我必须扳回。我有预感信吗?陆小姐会是我控局关键。”
这时,瑞恩与乔治白走了进来,坐到陈佳影对面。
陈佳影说道:“你们没走掉是天意呢?还是人为?”
瑞恩说道:“你们假装撤离,却布置暗哨,不就想求证你的猜测吗?”
陈佳影说道:“可你们已经暴露‘财富’是谁了。当然不可能是苏联人和陈氏兄弟,更不可能是一夜变身的陆黛玲,还剩谁了?”
乔治白说道:“我就知道你不是来排查凶手的。”
陈佳影说道:“我的目的是抢钱,现在被阻断了,别让我绝望到把重心调转在你们和老犹太身上。我说得够明白吧?告诉我怎么找到李左。”
乔治白愕然说道:“李左?”
陈佳影说道:“微型胶卷里那个毒贩。”
乔治白说道:“要告诉你,我俩恐怕就再没抵御你的筹码了吧?”
陈佳影说道:“好了,你的动态痕迹已经向我说了实话,在你们放弃政治献金之前,他就失踪了,对吗?”
瑞恩刚要开口,陈佳影抢话说道:“你们明知我不是为了排查凶手却同意我上来,说明你们对我相当好奇,也说明你们心里还有希望,所以之后我做什么,请尽量顺应。”
陈佳影与瑞恩他们谈话的时候,王大顶出了雪茄室,到了赌场内厅里转悠着。
而此时的赌场外厅,陆黛玲正跟诺尔曼聊着天。
陆黛玲说道:“你不觉得陈佳影和王大顶来得很蹊跷吗?”
诺尔曼冷漠地说道:“不管谁来,石原这事儿也要查清楚。”
陆黛玲说道:“你对我这态度就是他们希望的。其实谁杀石原不重要,重要的是通过排查可以离间我们,让我们自乱阵脚。”
乔治白和瑞恩从雪茄室走出,陈氏兄弟走进了雪茄室。
陈佳影道说:“都暴露是骗子了就别戏谑了,都坦诚一点儿,好吗?”
陈敏正说道:“其实,陆黛玲是最可疑的——”
陈佳影接话说道:“那笔钱出了什么问题?”
陈敏正顿时就噎住了。
陈佳影说道:“我说了,坦诚。现在我拿不到钱跟苏联人拿不到钱,对你们来说,后果是一样的。”她忽然看向陈敏章,“是李左?”
陈敏章脱口而出说道:“你怎么知道?”
陈佳影笑笑说道:“那个毒贩负责把犹太银行钱款秘密运送出境。”
陈敏正叹气说道:“李左是我们在‘满洲’的唯一联络人,但他失联了。”
陈佳影说道:“钱款离开犹太银行的出口是谁?”
陈敏正说道:“我们骗的是犹太商会两名总裁,他们攒了个众筹项目洗钱,并承诺在约定时间将汇总的财款转出银行,但具体出口真不知道,只说会主动联系李左,所以跟李左断了线,我们真的很恐惧。”
陈佳影说道:“恐惧可能有人洞悉全局并黑吃黑,对吗?所以急切想利用我来搞清陆小姐的情况,因为她的大变脸的确容易令人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