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桑感受到异动,睁开漆黑的双眸,嘴角勾起若有似无的笑意,看来是时候出场了。
且说回院子。
翌日一早,众人在村子中询问虹的爱人赵紫苏的消息。虹因过于美艳的容颜,怕被人议论,隐身跟在身后。
还当真有人听说过名字。
村中老人道:“赵紫苏啊,我记得他是一位大夫。不过好多年前,他就搬走了。你问我他去哪?我哪知道。赵紫苏父母早逝,这一走没得牵挂。哪里有人知晓去了哪里咯。”
胡吱他们一天连问了好几家老人,回答都差不多。有这么个人,搬走有五十年了,指不定人都没了,更别提什么联系。
叶稚对胡吱秘语:“我找村头的喜鹊妖问问,他们最爱亲近人类,没准有消息。”
胡吱点点头,叮嘱道快去快回。叶稚以去隔壁村问问的由头离开。
司空耳朵动了动,权当没有听见。
他略有些心不在焉,忧心于自己上次的奇怪举动。
就在三人愁眉垮脸时,刘婶急匆匆地上门:“我可找了你们一天,就是不在家。蒋小哥儿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胡吱扶额。这小可怜没事有事弄幺蛾子,真不让人省心。
刘婶道:“他哭着喊着要回家,不愿意呆在这。”
胡吱笑了:“还有这等好事。”
“胡小哥儿莫要开玩笑了。我瞅着蒋小哥儿有些不正常,像是中邪了。我已经喊老头去请药房大夫,估摸着一会就到。你们也随我去看看。这人出了问题……可不能怨到我头上,谁让他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我们好一顿找,才发现他晕倒在路边……醒来就成这副模样。”
刘婶絮絮叨叨,唯恐胡吱他们埋怨。
司空想了想,道:“我去看。”他可不想蒋立钦说出些不该说的事情。
胡吱腾一下站起:“我也去。”好你个司空,还真上起心来了。
虹的八卦之心燃起,七彩瞳孔的眼睛亮了亮,隐身跟在其后。
蒋立钦大哭大叫,口里不住念叨着诸如“我不想死”“我要回家”“不要嫁给司空”等话语。
刘修明心疼地拥着蒋立钦,轻轻拍打他的后背安慰。虽然仅仅相处两天时间,刘修明却不可救药地对蒋一见钟情,越发怜惜这个柔弱不能自理的小哥儿。
司空踏进门的那刻,蒋立钦猛然止住了哭声。他害怕地藏匿在刘修明身后。
濒死的窒息感以及冷酷如恶魔的眼神,令蒋立钦本能地害怕司空。
司空冷冷地注视了他一眼,开口道:“你若回家便回家,该说什么话,我希望你清楚。”
蒋立钦瑟瑟地点头。
胡吱一脸地疑惑:“蒋立钦你怎么了?你不是一直想嫁给司空吗?”
司空呼吸一窒,无奈又略带恼怒地看他。
“略略略。”胡吱调皮地吐舌头。
蒋立钦连忙摇头:“不敢!不敢!都给你,都给你。”
刘修明出言道:“娘亲,我看蒋小哥儿身体很是虚弱,暂且留我们家住一段日子吧,更何况司空家给的银子咱还……”
“对对对。先留我们家休养,等好了,我亲自送回蒋家。”这还没两天呢,若是人走了,刘婶怎么好意思再留着胡吱的一两银子,怎么也得象征性地多留几日。
恰在此时,刘叔领了药房大夫回来。
大夫年约四十,摸脉诊断道:“风寒已无碍。至于哭闹……应当是吓着了,开几服安神的药喝喝就好。”
“好的,谢谢赵大夫。”刘叔客气地回道。
赵大夫?胡吱灵光一闪,向前问道:“敢问赵大夫可认识赵紫苏其人?”
赵大夫明显愣了一下,回答道:“正是家父。”
胡吱急切地追问:“健在否?”
赵大夫脸色不愉:“小孩子家家怎么说话这般难听?我父亲身体硬朗得很!”
虹听闻此,一时悲喜交加。喜的是终有一见,悲的是斯人已结婚生子,还会记得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