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习惯他这样了。
和他说话,他爱搭不理的,太正常不过了。
何况现在是他喝醉了说疯话。
一见周放搭理他,他那个劲就上来了。
折腾着从卡座上凑近他,“你那个宝贝妹妹?”
周放:“嗯。”
井哲:“那你大晚上跑出来干吗,之前喊你还半天不来。”
周放:“睡不着。”
井哲:“不对,你搁这跟灌水一样的喝烈酒,肯定有事,怎么,和你妹妹吵架了,”
“不是,你和她都能吵起来,你还是个人?”
周放:“没吵。”
“……”
大概是酒上了头,井哲头晕,就消停了一会。
周放用手肘了他一下,往他这边靠,吐出的气息不稳,嗓音低沉,他说,“我在追人。”
井哲原本都要躺卡座上睡着了,被他这么一说,酒都吓醒了一半,“谁?”
周放不理他,自顾自的说,“然后我亲了她一下”,他顿了顿,又补充,“偷亲。”
井哲:?
你说这我就来劲了啊。
“偷亲?!!!”
周放十分幼稚的抬手捂耳朵,那模样,就差在身上写满我知道很丢人我自己讲出来已经够丢人了这辈子再也不想听到这个词了。
“谁啊?!!!!!!我艹,酒都给我吓醒了,你他妈有病啊拿这个吓我。”
周放松开捂耳朵的手,还是跳过他这个问题,继续说:“你说,现在怎么办。”
井哲莫名,“什么怎么办,你们就在一起啊。”
周放:“妈的要追到了我大晚上过来和你费什么劲。”
井哲桃花眼弯成一个暧昧的弧度,意味不明的轻笑了一声,托长了调,“是,追到了晚上就不是和我费劲了。”
“……”
周放扯过身后的靠枕,往他身上摔,“你教不教?”
井哲侧身躲过,啧了一声,“你这,求人的态度还真的一如既往的欠揍啊。”
“你就,”他使了个坏,“装可怜啊苦肉计,你知道吧女人最吃这一套,一使一个准。”
周放小幅度的歪了歪头,看上去像是在认真思考的模样。
他忍着笑,继续说,“越可怜越好,姿态要放低,你这样的,怪不得追不上。”
-
“等会,你说什么?我之前乱说的那些招你都用了?”
“装可怜博同情?”
乱说的招。
“……”
周放磨了磨后槽牙,忍住想杀人的冲动,冷笑出声,“井哲,你他妈找死?”
“啊——不是,”差点说茬嘴,他灵光一动,接着忽悠,“你就说有没有用吧,一点用都没有吗,不可能吧,这,这都是一步一步来的,你以为追人这么容易,里头门道多着呢。”
见周放没吭声,“嘿,”井哲舔了舔唇,有些兴奋,甚至都不敢去幻想周放装可怜的场景,自己活生生给自己雷出一身鸡皮疙瘩。
井哲:“你这,你慢慢来,晚上来我酒吧,我手把手教你。”
周放:“……”
妈的这话怎么这么暧昧。
井哲在电话那头,激动的搓了搓脖颈。
他那天就那么乱指点了两句,傻子都知道他在开玩笑。
没想到周放还真听了,还就去傻兮兮的做了。
这从小到大,周放什么时候这么听他的话。
好不容易能整他一次,他想想都得劲。
但他更好奇的事周放要追的那个女生是谁。
能让周放这么追,
还是这么丧失辨断力和理智的,
到底是什么神人。
上次周放回避了好几次他的问题,他这次委婉了一点,借着给他打抱不平,试探,“你到底在追哪个山头的仙女,就你这脸这身材,还用得着追?不是,你是不是没说你是周氏的总裁?”
“哥哥?”
周放回头,见陈灿从屋里探出一个毛茸茸的头,在轻声喊他,他撂下一句有你什么事就把电话挂了。
“怎么了?”
陈灿指了指门口,“我先回学校了。”
她看样子是要走了,已经拎上包收拾好东西。
只是临走前和他打个招呼,
没想到他把电话挂了就过来了。
周放:“不是说不用去吗?”
她解释道:“刚刚发了通知,上午军训汇报表演结束后要开班会,第一次班会人不能少。”
周放点头,捞起沙发上的外套,“我开车送你。”
陈灿听了忙摆手:“不用了,又不远,我也不赶时间。”
军训汇报表演9点开始,每个营每个连队表演完,还有什么领导代表学生代表教官代表上台讲话,怎么着也要中午去了。
现在也才9点。
周放闻言,把外套松松垮垮的拎在手上,懒洋洋的说,“那既然不赶时间,你做什么去那么早?”
陈灿不明白周放什么时候闲到要开始过问起了她的日常生活。
她目光在屋里四处扫了一圈,有些迷茫。
“那这里也没什么事要我做啊。”
罐头也喂了,
卫生她昨晚也搞了一下,垃圾都分类装好搁门口准备顺手带出去呢。
周放抬手,在空中转了一圈,然后随意的指了指茶几上摆着的他早上晨跑带回来的甜品蛋糕,“你就,先把这个蛋糕吃了,再陪我吃个中饭,不就赶时间了。”
“等你赶时间了,我就可以开车送你去。”
陈灿:?
陈灿:“我能冒昧的问一下,为什么吗?”
“没为什么,”他把外套又丢回到沙发上,没骨头的坐下,背往后倚在靠枕上,语气欠揍的啊了一声,“就,昨天刚提了辆新车。”
“……”